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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和茉莉靠到女人身邊，那雙漆黑的眼睛依然圓瞪著，似乎還有些閃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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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茉莉輕輕歎了一聲，似乎沒能將同情的話說出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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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不會覺得你矯情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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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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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乖乖閉嘴，思考了幾秒，伸手握住女人的左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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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但是柔軟，和普通女孩子的手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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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真殺死時，一定覺得解脫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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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就要和這世界一樣，循環往複，沒有終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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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小瀾輕拍她的手背，“隻是缺少同伴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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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同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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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抬眼偷偷瞟了一下茉莉，且很自戀地覺得茉莉應該也偷看了一下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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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茉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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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小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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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一個人，一定不會比你堅持得更久，”小瀾微笑著，見女人的眼眶顫抖起來，“你很棒，不要怕，我們也是你的同伴，我們會帶你出去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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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沒說話，卻默默落到女人的另一隻手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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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液體從女人裸露的眼眶中滾落，不過這次是透明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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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的笑容像天使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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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卻依然什麼都不肯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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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靠在臥室角落抱著胸，苦惱地合計著，“在她出現之前，求源是怎麼殺死夫人的，好歹她得告訴我們這個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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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落在一邊的窗台上不太想理小瀾，剛才她十分感動，現在她覺得小瀾連她的感情一起欺騙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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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態度影響了靈，奧斯卡也站在窗台上衝著小瀾氣勢洶洶地鼓起腮幫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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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再解釋一下，”小瀾伸手企圖吸引茉莉的注意力，差點被奧斯卡一口咬到，“剛才我的感情都是真摯的，說得也是真的，雖然的確有一點目的，但這並不衝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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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哼了一聲，不屑地扇了兩下翅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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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快黑了，要不我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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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會帶她出去嗎？”茉莉甕聲甕氣地打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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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在糾結這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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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蝴蝶的茉莉已失去力量，保全自己的安全尚且困難，更彆說搬運一個成年女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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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隻能指望小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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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然啦，”小瀾展示著不存在的麒麟臂，“我會駕著五彩輪椅把你們都帶回家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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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真把我當成人渣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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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的態度有所緩和，奧斯卡也放鬆下來，坐到了窗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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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小瀾敲敲輪椅扶手，“一些她所見證的死法，我們也見到過，那時她還不存在，所以求源一定不止她一個工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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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隻有火真能殺死夫人。”茉莉接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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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點點頭，“要是她能說些什麼就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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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這死胡同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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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正托著下巴冥思苦想，奧斯卡卻好像忽然聽到了什麼，耳朵一豎，直接跳下窗台朝著客廳跑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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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已經降臨，窗外的圓月熠熠泛光，客廳沒有點燈，月光卻把室內照得無比亮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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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世界裡，這是唯一一次的月圓之夜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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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客廳時，小瀾便聽到沙發上傳來的可怖聲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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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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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骨骼在打顫，像臨死前的詛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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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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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繞著女人一圈圈地蹦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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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他要養種，圓月之夜，養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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