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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木喘息著站起身，低頭凝視手中的鐵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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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估計得沒錯，這錘子就是開啟下一關的鑰匙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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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木心有餘悸地往建築裡張望了一眼，扭身離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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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坐在陽台上，兩手抱著膝蓋，自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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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拿著他的刀、繩子、藥瓶，口袋裡還揣著一堆零碎，站在旁邊盯著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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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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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讓我來開導開導你，”傻子一手抵在牆上，上半身湊向趙千樂，“你看你年紀輕輕，有什麼好想不開的呢，要不你把你的事和我講講，咱倆比比誰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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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瞥了他一眼，身體往窗戶的方向靠了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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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看我笑嘻嘻的，就以為我真的生活幸福吧，”傻子收回手，抱在身前，目光放遠，“你想沒想過，你為什麼會遇見我……換句話說，你猜我是為什麼，執著於這種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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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似乎起了點興趣，至少眼神沒那麼絕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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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接著說，“我知道你們的母親是被拐來鳳梧的，也知道你們很小就失去了母親，但說實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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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微微笑了一下，“這些跟我比，其實……並不算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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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看向傻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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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開玩笑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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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嗎？”傻子攤手，“不如這樣，你說一件事，我說一件事，好不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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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打量著傻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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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一臉純良，“要不我先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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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猶疑著，點點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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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父親和母親，我也沒有，”傻子雖然在笑著，眼底卻有些顫抖，“而且我連兄弟姐妹都沒有，呐，是不是很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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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趙千樂不自覺問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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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傻子擺擺食指，“輪到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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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斂目，想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後，抬頭道，“我……那些小動物，是我殺死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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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本想循序漸進，卻沒想到一上來就套出了這麼猛的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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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趙百歡那個殘暴的人格乾的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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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了趙千樂搖頭，“該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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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張了張嘴，道，“好吧……我是，親眼目睹我父母的死亡的，我爸媽……死於一場襲擊，隻有我活了下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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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了，他還添了一句，“這件事除了我以外，應該沒人知道了，你可不要說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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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難得地抿嘴笑了一下，“我也沒機會說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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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故作慎重地拍了拍趙千樂的肩膀，但他也正是因為知道麵前的人是無法泄露秘密的，才選擇將心事傾透一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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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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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斂起笑，“萬生，和百歡，他們什麼都沒做過，一切都是我做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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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愣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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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了身子，冷眼瞧著趙千樂，“那人是你殺死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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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趙百歡有些急了，“我是說，小狗、小貓，那些動物是我……但我沒有殺那個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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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半晌，肩膀才放鬆下來，“那萬生的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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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趙千樂低頭，“但我覺得……萬生可能是被我所做的事，逼死的，都是我的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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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認為，萬生死的時候，占據他身體的是他自己的人格？”傻子問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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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樂點頭，“我能感覺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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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殺人的時候，你感覺是誰動的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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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百歡迷茫地看向遠方，“奇怪的就是這一點，動手的不是我，但在那時，我也感覺不到他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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