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生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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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玲……還有小玲……她們倆的生日是同一天……”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彆的什麼原因，門衛大叔有些哽咽了，“就是她們……就是她倆出事的那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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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張著嘴，說不出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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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難得的母女緣分，徐一玲把自己的名字，也留給了女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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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的……”門衛大叔指了指信封，“就……就把信給她們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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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門衛大叔抹了下眼睛，轉身離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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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叔！”小瀾追到門口，喊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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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大叔咧了一下嘴，落寞地按下電梯按鈕，沒再回頭看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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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把信封折了兩下，小心翼翼地裝到上衣口袋裡，又回到玲的臥室裡環視了一圈，正準備放棄搜索直接離開的時候，小瀾再次注意到了百葉窗旁邊的窗玻璃上，那四枚模糊的指紋印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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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下指紋印，就說明，那晚確實有實際存在的人來到了玲的臥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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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回憶著在水晶球裡看到的一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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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刻，玲的眼睛，看到了那人的模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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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算清晰、不算直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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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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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上的哈氣中，映出了那人的樣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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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轉身撲到玲的書桌邊，拉開抽屜，隨便一翻，便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圓形小鏡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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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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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把鏡子也塞進口袋，最後看了這房子一眼，換上鞋子，關門，走向了電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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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深夜裡，小區裡空無一人，小瀾走到樓下，見402的窗戶裡依然亮著燈光，忽然覺得有些羞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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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口，小瀾看到了門衛崗亭裡的大叔，大叔衝她點點頭，打開了自動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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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往旁邊的車行通道看了一眼，徐一玲的車就是在這裡，被超速的李大勇撞上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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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走出門，前麵幾步的位置，還能看到打轉的汽車輪胎在地麵上擦出的劃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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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門衛大叔見到了車禍，第一時間跑向了相反的方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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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往對麵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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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油綠的灌木叢，茂密的樹叢間，有個突兀的凹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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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跑到路對麵，往那裡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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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灌木枝都被壓斷了，經過一天的大雨，潮濕的黑色土壤上看不出任何痕跡，小瀾俯下身聞了聞，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糅合著青草香，似乎在為曾經的主人，講述著最後的故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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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扭頭，當日發生的一切在眼前重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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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身子探出車窗，和門衛大叔熱情地揮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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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和媽媽出去過生日！今天是我和媽媽的生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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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得好好玩！”門衛大叔慈愛地按下按鈕，道閘抬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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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玲駕駛著車子，緩緩駛向出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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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您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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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不辛苦，”門衛大叔笑得眯起了眼睛，“小玲這孩子跟我女兒差不多大，我一看見她呀，就開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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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出大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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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好啦，彆再探出車窗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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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媽媽，我給你準備了禮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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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媽媽好期待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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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要親口念給媽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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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伸手撐住車窗邊沿，正要把身子縮回到車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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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子，突然出現在白車左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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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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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玲，像是一隻脆弱的鳥，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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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掉在灌木叢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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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掉在小瀾麵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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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了無生機的眼睛一點點模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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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盯著那叢壓倒的灌木，下巴微微顫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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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沿著街道離開，走向了公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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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拉開帳篷的簾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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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大人，”黑暗中，冒出了容發的埋怨，“您可算回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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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把簾子固定在兩邊，月光勾勒出了帳篷裡的輪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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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發倚靠在桌子邊，坐在地上，玲正緊緊抱著他，在他懷中熟睡著，蒼白的小臉上仍能看到淚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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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見過這麼能睡的小鬼，”容發翻了個白眼，卻把自己的頭發當做被子，往玲的身上遮了遮，“還往我的身上蹭鼻涕，嘖嘖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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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這麼叫她，”小瀾低聲說，“她還不知道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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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發低頭看著玲的睡顏，輕歎了一口氣，“那天神大人打算什麼時候讓她知道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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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能就這麼告訴她，”小瀾蹲到二人身側，“至少得讓她先和她媽媽見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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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媽？”容發眼睛一亮，“還有彆的鬼？還有彆的單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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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噓了一聲，“她媽媽還活著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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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發失望地重新倚回到桌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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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時，容發懷中的玲忽然開始了夢囈，“媽媽……媽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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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要醒了。”容發坐直了身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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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小瀾站了起來，“但是玲醒了以後，你不要亂講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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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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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發嘟囔著看著懷中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睡姿不安穩起來，扯動著容發的發絲，痛得他直齜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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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小瀾拍拍玲的後背，“玲，我是天神姐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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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姐姐？”玲微微睜開雙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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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容發哥哥。”容發也不甘示弱，低頭衝著玲說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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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微笑了一下，抓起玲柔軟的小手，“我帶你去找媽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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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玲徹底清醒過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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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瀾重重點頭，“我和容發哥哥會帶著你去找阿姨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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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現在是晚上啊，”玲還迷迷糊糊的，老實地趴在容發懷裡，很受用的樣子，“現在媽媽應該在家裡了呀……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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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玲的表情，應該是一點點回憶起了出門之前發生的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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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玲睜大眼睛，恍然醒悟，“媽媽今天晚上沒回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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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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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為什麼沒回家？”玲的目光不安起來，“媽媽每天晚上都回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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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彆怕，我知道媽媽在哪裡。”小瀾攥緊了玲的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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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皺著眉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有點奇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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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和容發交換了一下眼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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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就不會奇怪了，”小瀾盯著玲的眼睛，“待會兒，玲就什麼都知道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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