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瀾連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大家。
“不見就不見吧,”傻子滿不在乎,“我們留給她那麼多東西,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眾人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出了幾百米。
“不會吧……”羅九天茫然四顧,“我們又迷路了?”
“我們不是按照原路走回來的嗎?”秦音問道。
“但是……這個地方,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啊。”
寶木環視著四周陌生的景色,皺著眉頭說道。
小瀾想起了問靈的蝴蝶結,“我們不是在那個山崖旁邊留下了一個蝴蝶結嗎?”
但他們這一路,連蝴蝶結的影子都沒見到。
“是不是我們出發的方向錯了?”秦音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絕對沒有,”傻子一口否決,“我保證,至少我們的方向沒錯。”
那就是路線錯了。
經過一番折騰,時間已臨近傍晚,現在是下午六點鐘,但樹林中的天色早已變得漆黑,白天沒有降落的雨估計要在夜裡出現了,他們兜兜轉轉,始終沒有找到留下標記的地方,眾人見林中夜風漸猛,決定先尋找一方寬敞的空地紮營休息。
眾人合力支起了兩頂大帳篷,帳篷剛剛搭好,問靈就癱在了睡袋上,連飯都顧不上吃了。
“還是老規矩,兩人一組守夜,”道長指指羅九天,“我和九天一組,傻子和寶木一組,一組四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還有我和小瀾,”秦音不服氣地揚起了手中的火腿腸,“這樣一組三個小時就夠了。”
小瀾猛點頭,“我也想守夜。”
“對啊,憑什麼不讓我們守夜,”秦音一把摟住小瀾,“守夜又不是什麼男孩子的專利,而且萬一你們背著我們做些不該乾的事……”
道長差點嗆到,他無奈地笑了笑,“好,那你們值最後一班,我們待會兒……九點鐘開始休息吧,傻子和寶木大概淩晨三點左右去你們的帳篷那裡叫你們。”
“夜裡可能下雨,提前準備好雨衣。”傻子又叮囑了一句。
入睡之前,眾人繞著營地四周走了幾圈以確認附近的安全,小瀾和秦音在林間溜達著,抬眼,看見道長背靠著一棵大樹,似乎正在發呆。
“道長?”
二人走近,才發現道長並不是在發呆。
“道長你怎麼了?”秦音見道長的手電筒光線十分微弱,問道,“你的手電筒壞了嗎?”
“沒有,”道長把手電筒的光線調亮了些,“我在看東西。”
小瀾早就看到道長的右手攥著什麼玩意了,忙湊了過去,“看的什麼?”
道長攤開掌心,露出了手心裡黑黃相間的一堆東西。
“這啥啊?”秦音嫌棄地問。
小瀾辯識出了黃色部分上麵隱約可見的朱砂痕跡,立時恍然大悟,“道長,這是你那枚符紙嗎?”
道長點了點頭。
在麵對那個自殺的男人時,道長曾甩出過一枚符咒,本用於阻止男人的自殺,但還是慢了一步。
“符紙?那個符紙不是沒用上嗎?”秦音瞅著符紙現今這幅淒慘的模樣。
“我原本也這麼以為,所以特地把它撿回來了,”節儉的道長說道,“但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已經變成了這樣。”
小瀾在腦海中重構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