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少年郎君,盯著他婚事的肯定不在少數。
滎陽鄭氏也是高門顯第,與隴西李氏門第相當,若是能再結一門姻親自然是好的。
誰知道這親家李源還記得當初那點破事呢
不過李源也不能讓自己的親家太尷尬,立馬就也給出了自己的顧慮。
“你我是姻親,我也不瞞你說,現在四郎的婚事,我也做不得主了。”
鄭言一聽,也反應過來了,宮裡也公主適齡啊。
“四郎年少英才,這些事,自然是不需操心的”
兩人出了宮門,作彆之後各自歸家。
李家此刻已經擺下了接風宴,回到家裡梳洗過後,換了一身家居袍服的李源坐在主位上,然後長子長媳帶著幾個兄弟弟媳行禮拜見,又各自落座。
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的吃了一席家宴。
宴後,李源帶著三個嫡子來到了後堂,臥在榻上,略帶幾分醉意的道“我本來以為大郎足可持家守業,二郎三郎各有本事可以立身,四郎最是頑劣,日後還要你們幾個做兄長的好生照料哈哈哈,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有如此運勢,真是祖宗保佑啊。”
李孝儼笑道“四郎往日雖然頑劣,但近來已經大為改觀,自從春日裡墜馬之後,整日讀書求學,且深有所悟”
隨後李孝儼就將他與李元徽的離開洛陽那日的對話一一闡述的一番。
聽完之後,李源非常迷惑“這小子居然有如此見識?這墜馬還摔開竅了?”
不過二郎和四郎口裡說的話可能有水分,但大郎和三郎的話,那肯定可以確信無疑的。
一旁的李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老四是什麼情況?不會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在戰場上射一箭能射到人不稀奇,射死敵將也可能是運氣好抓到楊巡也可以說運氣非常好。
但見識這個東西,不是運氣好就能有的
李二這還詫異呢,就聽到大哥直接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了。
“二郎,你驍勇果敢,精於騎射,又熟讀兵法,通曉韜略,日後為將征戰也需要記得,大將不可逞一時之勇”
作為兄長,李孝儼在兄弟幾個麵前還是很有威信的,而且這番話也是關心愛護,即便心裡不以為然也不能反駁。
尤其是當著阿耶的麵反駁大哥的話於是痛快的答應道。
“是兄長,我記得了”
至於聽不聽的進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李二郎看來,為將者,戰前需謀,戰時需勇。雖然不可以僅憑匹夫之勇,但主將的身先士卒也能極大激發部下的戰意。
而主將怯懦,部下也不會有勇氣與敵人殊死一搏。
但這些他不會跟父兄爭辯,兄長是嫡長子,日後自然是承襲阿耶的名爵。
而他跟三郎四郎,雖然也能分些家業,但日後如何,更多還是要靠自己努力。
這是他自幼便知道的道理,所以他才會苦練騎射,通曉兵法,為的就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而他在大燕的高門子弟之中,一直都算得上出類拔萃。現在居然被那個沒正事的四弟比下去了
羨慕?嫉妒?
不存在的。
大丈夫欲建功立業,有弓馬韜略,何在一時之爭?
某李二郎,可是要做上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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