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跟著李源回了家,在家就是個弟弟的李元徽自然是要給兄長們問好。
大哥還是老樣子,很有豪門宗子的做派,須容嚴整,彬彬有禮。
二哥身高修長挺拔,一身袍服很得體。長得很英俊,是個大帥哥,不愧是書上說的“龍章鳳姿,天日之表。”
特彆是眉宇之間好像藏著一柄利劍,無比鋒銳。
還沒蓄須,若是蓄須了,大概還真跟電視劇《貞觀之治》那一版的唐太宗有些相似。
三哥嘛也很俊朗,隻是這個身材有點像霍元甲打的那個大力士,太魁梧雄渾了,比起李元徽足足高了快一頭,兩人也就相差一歲多。
至於其他的幾個兄弟,都是庶出,甚至沒有資格出席在正堂舉行的宴飲。
午宴上,李元徽跟兄弟幾人說了軍中見聞,同時也不忘給兄弟幾人介紹劉玄機,李源更是頻頻舉杯。
大嫂和二嫂也在席上,這時候還沒有後世的男女大防,女子登堂入室,見外客也很正常。
大嫂鄭媛跟長兄年紀相仿,二十五六的年紀,端莊秀麗,比跟李元徽大十歲左右,自從母親竇氏故去之後,這個大嫂也真正做到長嫂如母,特彆是對年紀小一點的三郎四郎,照顧頗多。
二嫂高寧,渤海高氏出身,姿容極美,與二哥同齡,這在後世上高中的年紀,現在已經為人婦了。
三哥還沒娶妻,隻是悶不做聲的飲酒吃肉。
喝道興處,李源還指著李元徽道“你們兄弟,如今都比不過四郎,日後要多努力啊”
李源這話說完,大哥隻是微笑應和,絲毫不以為意,倒是二哥臉色有些不好看,至於三哥,喜怒不形於色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李元徽反倒是被這一席話給說的有些慌,急忙謙遜幾句“我這都是祖宗庇佑,幾位兄長之才,十倍勝我,日後定然出將入相”
他如此說,李源更高興了,在宮門處還想著不能給這四郎太多好臉色,要不這小子太得意不好管教。
現在酒一入口就上頭了,見到四郎還知道謙虛了,更是誇讚起來。
而李老四已經開始擔心若乾年後,在長安或者洛陽的某處宮殿裡,二哥端著酒杯問老爹“當初阿耶說四郎比我們兄弟都強,現在看誰的家業更大呢”
那就很尬了不純背景板了?
希望好二哥把這些都忘了,要不記在史書上丟人怕是要丟個幾千年了。
宴後,喝了點酒有些微醺的李元徽先是把客人,也就是劉玄機安頓好,隨後才回了自己的小院。
躺在那張久違了的床上,閉上眼睛,把這兩個多月的經曆如同跑馬觀花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邊。
隨後沉沉睡去。
最後睡著的時候,嘴裡卻念叨除了那句話“天下人不欲多你他娘真狗啊”
給在他身邊照顧的侍女檀兒說的莫名其妙,四郎說的則是什麼醉話?
李二也有些醉意,家中兄弟數他的酒量最差,略有些搖晃的回到自己的院中,然後直接半倚半躺在榻上。
妻子高氏見到他這副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你這是跟誰置氣呢?怎麼見到四郎出風頭了不高興?眼紅了?嫉妒了?”
李二聞言直接坐起身道“我又什麼不高興的,這四弟能有功業,我這做兄長的還不至於眼紅了”
高氏笑道“真沒有?”
李二看著妻子笑意盈盈的模樣,無奈道“好吧,是有些不平但絕不至於嫉妒,我李二郎的將來功業必然不比四郎差,無論騎射武藝兵法,四郎沒有一樣能趕上我,但他這運氣也未免好過頭了,我如今還未入仕,他已經是虎賁郎將”
大燕軍製,中軍之中校尉之上便是郎將,統領一營兵馬,少則兩千,多則三五千。
而根據兵種,又分為虎賁、折衝和鷹揚,比一般的雜號將軍都要權重。
還封了縣侯之爵,能傳三代。
李二心中此刻已經有些緊迫感了,凡有血氣,必有爭心。被不成器的弟弟比過去了,心裡要說一點介意那是不可能。
這不是嫉恨,而是覺得自己蹉跎歲月,居然毫無功業
倒是高寧坐在榻上伸手幫他揉了揉額頭,然後道“來日方長,君子不爭一時而爭一世,日後四郎說不定還要仰仗你這個二哥呢,你做兄長的要有氣度”
要是李四聽到二嫂這番話,一定是拍手叫好,這可太對了,你得有氣度啊,得支棱起來啊
李二被高寧幾句話說的頓時再無氣結,伸手搭在她的肩上笑道“阿寧伱真是秀外慧中,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哈哈哈哈”
沒錯,大丈夫當立不世之功,何與家中兄弟論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