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堂堂鄴侯虎賁郎將李四郎尚且如此恭敬,其餘眾人都默然不語,心中也都暗道今日是要惹下禍端了。
貴人嗤笑了兩聲“嗬嗬嗬,真沒勁啊,行了,今日就給李四郎你一個麵子,你是知道輕重的,是吧李四郎?”
“明白。請貴人放心。”
“哎,可惜了啊,走了。”
一行人匆匆而去,李元徽這才直起身來。
張堅道“李郎君”
李元徽搖了搖頭“回頭再說。”
這時候吉良飛快的跑進屋子,看見蹲在牆角衣衫有些淩亂,但還保持完整,手持燭台,驚慌不已的妻子,頓時淚如泉湧。
“娘子,娘子。”
而杜氏一見丈夫回來,終於扔下燭台,撲入其懷中。
夫妻兩人聲淚俱下,大有劫後餘生之感。
隨後吉良反應過來,拉著妻子來到庭院之中就衝幾人跪下了。
“多謝極為恩公搭救之恩。”
夫妻兩人連著磕了好幾個頭,張堅急忙上前把吉良拉起來,“不必如此,我等也是恰好經過。”
吉良把妻子扶起來又衝著這幾人拱手道“幾位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還未請教恩公姓名”
李元徽這時候則上前阻止了張堅報名的舉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必介懷,尊夫人受驚不輕,你快帶著她回去吧,我等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吉良立即明白,對方並不想透露身份,於是點點頭。
而李元徽則轉身拍了拍張堅和如淨的肩膀,示意幾人隨他離開。
張堅和如淨和尚衝著吉良點點頭,然後眾人一道走了。
出了長興坊,幾人都很有默契的跟在李元徽後麵,也無心看燈,包括如淨和尚在內。
李元徽問張堅等,可有說話的地方。
張堅道可去他們幾個現在所住的客棧,離這裡不遠。
於是張堅等人帶路,李元徽拉著如淨和尚一起,來到了客棧,找了一間寬敞房屋。
眾人看李元徽的臉色凝重,心都猜測事情可能大條了。
“李郎君,今日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心急口快的張堅率先開口問道。
李元徽看著掃視了一樣眾人的目光,然後道“諸位,我這裡勸諸位一句話,明日一早城門一開,諸位就立即出城,各歸鄉裡,不要再回長安。至於今日的事,也不要在提起。”
“李郎君你這是什麼話?我等今日不過是隨手救人而已,何至於此?再說我等走了,你與劉兄又該如何?”
張堅很是不解,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能讓隴西李氏出身,唐國公之子,未來的駙馬都尉為難成這樣。
李元徽苦笑著搖了搖頭。“彆問了,他今晚應該還反應不過來,明日一早你們就走,如淨和尚,你也跟著一起走,延福寺不要回去了”
“郎君你若是不說,我等決計不會走,不管那人是誰,我等又沒犯什麼王法。”
“鄴侯,今日之事本與你無關,我等絕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走了,還請鄴侯告知,這人究竟是誰。”
“行了諸位,不要在問了,留在長安我護不住各位,你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遠走高飛,二是留下等死。言儘於此,告辭了。”
李元徽衝著眾人一拱手,劉玄機見狀也衝著眾人抱拳,然後跟著李四一道離開。
餘下七人望著離去兩人的背影,相視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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