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邱聽了之後也站起身來,額頭都磕紅了,他為人很是機靈,也聽得出李元徽語氣之中的為難,畢竟對方是一位皇子大王。
這位李郎君完全可以把他丟出去,或者讓人把他拿了送去梁王哪裡。
但李郎君沒有這麼做,就說明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張堅如淨還有劉玄機很快就到了,張堅衝著李元徽拱手道“昨日之事是張某拖累李郎君了,還請李郎君如實告知,這事與伱到底要不要緊,張某絕不做不義之人。”
如淨和尚也點了點頭道“昨日還不知道郎君身份,是我跟張施主一起出手,本與郎君無關,不能讓郎君替我等受過。”
李元徽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兩位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昨日那位,是皇子梁王殿下,本來以為你們都走了,他對我應該也沒什麼辦法,但事情可能是我想的簡單了。你叫霍邱是吧,把昨晚的事說說吧。”
霍邱點點頭“昨日是梁王殿下讓人找我兄長,也就是火牛幫的幫主霍邙,讓他找一戶人家的住處幾位英雄當時進了吉良家的時候,我正在牆邊上把風,所以事情前後都知道,等那貴人走了以後,兄長又讓我去跟著幾位,打探一下消息,我看著幾位去了客棧,又跟著李郎君一道回了家,等到回去才發現,宅子起了火”
“以往梁王也經常讓我等替他找尋貌美婦人,還一定要當著人家丈夫的麵做事,事後要麼讓幫裡兄弟去頂罪,要麼就給些錢財封口,若是鬨得厲害就幫裡除了兄長和我,都不知曉他的身份我也勸過兄長,但兄長說上了船容易,下來就難了”
“我隻把過風彆的從來沒乾過不過若是因此事被殺,也算罪有應得”
霍邱說到最後也有些泄氣,梁王做過那麼破事,少說也有十幾戶人家遭難,他們火牛幫這些核心成員都是幫凶,即便彆人殺人滅口也是不冤枉,但那罪魁禍首卻又得不到一點懲罰,他總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
幾人聽完了之後,都不言語。
李元徽見狀伸出手輕輕扣了扣桌麵,然後道“幾位,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樁事不是你們能背得起的,更不要說什麼有難同當的話,沒意義,所以你們要儘快離開,走的遠遠地,我有家族護持,即便是梁王想要動我也要花些心思”
張堅卻擺了擺手道“郎君,你彆說了,昨日那梁王說的那幾句話我也明白了,他說你是懂得輕重的,不外乎是暗示你要殺人滅口,我等走了這些事不都是落在郎君你的頭上?”
李元徽道“是又如何?你等不願逃生,難道要讓我殺了你們,與他交代?你們不願做不義之人,我李四就能行此不義之舉嗎?”
如淨和尚卻道一句“不如咱們殺了那狗入的梁王,然後一走了之,這樣郎君也不必擔心”
“慎言。這長安帝都,皇子親王,如何殺得?”李四當即就搖頭否決了。
殺皇子,開什麼玩笑,要滅族的。
如淨和尚卻道“郎君放心,這事讓咱和張兄來做,不會牽連到你。”
李四又搖頭道“如淨和尚,不是牽連不牽連的事,若是昨日那般情況下還有機會,今日是上元節,皇子都要入宮見駕,陪天子賞燈,今日出行也必然前呼後擁,沒有機會的。你們還是聽我一言,趕快離開,回去揚州天高皇帝遠,梁王的手沒那麼長。劉兄也不必擔心,到時候疏通一下關係,讓你跟我阿耶一起去並州赴任,我身為虎賁郎將和駙馬都尉,梁王也不能輕易對我下手”
張堅道“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千日做賊的道理,卻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還不如昨日就當場結果了他,省的今日的麻煩事”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劉玄機道“四郎,我到覺得和尚說的有些道理。”
李元徽當即就氣笑了“劉兄,怎麼你也跟著湊熱鬨,他們不清楚,你在軍中時日不短了,堂堂皇子,出行少說也是十幾名護衛,張兄和如淨和尚兩人如何動手?難道趁著那梁王在朱雀門上看燈時候直接闖宮嗎?”
劉玄機則搖了搖頭,然後問道一旁身體已經抖成篩子的霍邱;“這位小兄弟,你是知道的梁王的性情,他是不是那種不擇手段,想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做成的人?”
霍邱聲音有些顫抖:“確實如此,隻要他看上的人,就就一定要得手才算罷休”
劉玄機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幾人“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了,一定要得手在罷休,他今晚一定會在去那小吏家裡,我們可以在哪裡守株待兔”
張堅和如淨兩人相視一眼,然後與眾人齊齊望向了李元徽。
還沒等李元徽作出反應,突然門被一腳踹開,一人站在門口道
“爾等大膽,居然敢謀逆,還不束手就擒與我去京兆府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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