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個是皇四子,還沒成親就病死了。
鮮卑人沒守貞不得另嫁的陳規陋習,即便是是皇子也一樣,更何況沒成親。
第二任還是宗室,楚王的長孫,剛定了親沒多久,那位宗室翹楚就死在聖人第一次遠征遼東的軍中。
第三任還是鮮卑貴胄,大將軍婁居士的兒子婁潤,也是定親沒多久,婁潤是在第二次征高句麗,中流矢而亡。
連續定了三次親,未婚夫不是病死就是戰歿了,這誰還敢招惹這位美人?
“段姐姐,你莫不是也看上鄴侯了?不過你下手有些晚了啊。已經是佳音姐姐的人了。”
說話的是坐在慕容佳音上家的獨孤明月奴,獨孤氏的貴女,十四歲尚未許人,笑意盈盈的麵容顯得嬌俏可人,說完之後隨後打出一張筒子。
段矜笑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少在這挑撥離間。”
獨孤明月奴打完了牌之後,下家的慕容佳音剛想吃,誰知道對麵的清冷美人裴玉直接搶先了。
“碰。”
摸了一張牌隨手打出,然後很是“煞風景”的提醒道“依我看,這李四郎可能是看中了殿下的名馬。全長安誰不知道殿下馬廄裡可是讓那些大將軍都眼饞的。”
慕容佳音聞言笑道“這有什麼的,夫妻一體嘛,日後我的自然就是他的,這有什麼好計較的。”
裴玉道“這李四郎是有多大的運氣,能娶到咱們晉陽殿下這樣的女子啊?”
慕容佳音聞言笑了笑,然後道“那自然是沒有我二哥運氣好,得了你這位長安的冷美人。”
裴玉聞言笑了笑,清冷的笑容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是聞喜裴氏出身,父親是右龍驤將軍裴敏之,被賜婚給二皇子慕容盞。
而慕容盞的王妃去年剛病故,她算是續弦繼室。本來能做王妃,還是一位得寵皇子的王妃,哪怕是繼室,對於女子來說也算是上嫁。
但偏偏裴玉最近得知了慕容盞的一些內情,因此現在對於這門親事的觀感十分複雜。
“你們兩個就不要在我這裡相互褒讚,我這個沒人要的隻能在牌桌上找回來了,自摸清一色。”
段矜將牌一推,然後伸出修長豐潤的手來“拿錢拿錢。”
“段姐姐的運氣這麼好啊,我這一下午光給伱拿錢了。前幾天從長輩那裡收的金豆子今天快輸光了。”
獨孤明月奴氣的嘟著嘴,然後和裴玉和慕容佳音拿出同樣數量金豆子來會賬。
段矜嫵媚笑道“情場失意之人,才能賭場得意。”
獨孤明月奴道“那我輸了這麼多錢,一定能找個如意郎君了?”
“不行。”
“為什麼?”
“輸得不夠,你得一直輸才行。”
“啊那得輸多少啊”
裴玉和慕容佳音聞言都笑了起來。
散場之後,慕容佳音親自送幾人出了自己居住的芙蓉苑。
然後望著裴玉幾人離去的背影道“長安這幾日有什麼風聲嘛?”
“梁王宅裡出了些事”
“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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