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先發製人,反被對方所製的東魏軍不得不沉寂下來。
因為很多時候首戰的勝負,會決定整場戰爭的勝負。
經過一天的大戰,一方士氣萎靡,一方鬥誌昂揚,士氣萎靡的一方自然是需要時間進行調整,淡化首戰失敗對於軍心士氣的影響。
而燕軍這邊倒也沒有乘勝跨江而擊的,但呂欽的水師基本上完全控製了薪春到鄱陽湖口這一水麵航段的控製權。
魏軍水師全線退入鄱陽湖之中修整。
李元徽把周敖部從江心洲從下來,讓表弟竇奉節率虎步營駐守江心洲,進行了一次換防。
戰場上的主動權,悄然握在了燕軍手中,雙方重新進入了對峙僵持。
這樣的形勢,一直持續到七八月。可能也是天氣熱的讓人不想動,從江表沿線柴桑、皖口、濡須口、曆陽、蕪湖、采石,這些江表重鎮全都是燕軍和魏軍在對峙。
無獨有偶,東燕軍跟西魏軍在葉縣、義陽兩個方向對峙。
關中則以槐裡、渭河,兩線形成焦灼態勢,至於突厥人則悄無聲息的退兵了。
眼見著各處戰場都形成了均勢,不管是雙方心照不宣也好,還是勢均力敵也罷。總之,戰爭再繼續,但是烈度降下來了。
不過老天可能是覺得各處都沉寂,不夠熱鬨,所以又有強人應時而起。
徐州境內,彭城人劉元慶,與涿郡人盧恂,琅琊人孫靈秀等相約起事,殺東海郡太守、郯縣縣令奪取了武庫,隨後招兵買馬,十幾日內就把隊擴充到上萬人,隨後回師向西,奪取了防務空虛的下邳。
徐州的鎮戎軍早就調走了,後招募的新軍戰力一言難儘。
全靠著都督裴敏之的謀算,和其子裴行嚴的驍勇,才讓徐州的情況維持至今。
但朝廷持續對徐州征調兵馬錢糧,等於是對徐州進了竭澤而漁式的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