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合神離,兄弟相殘。
這幾句話,措辭很嚴厲。甚至李源現在都不好直接對兄弟兩人說這麼重的話。
但平陽公主就直接在這種場合下說了。
正如她所言,李源現在老了,權力被幾個兒子分的差不多了,還剩一個一家之主,一國皇帝的空名頭,說話自然是不太管用了。
長兄李孝儼故去已經十年有餘了,就算他活著,說話管用不管用,也是另說。
但作為大姐的平陽公主,跟幾個兄弟一母同胞,是太穆皇後的嫡女,身份貴重,又跟幾個兄弟沒有利益衝突,所以她說這話,不管是李二還是李三這個時候都得坐下聽著。
也隻有這種身份才能超脫在外,有資格,有底氣,又有這個情分來說話。
李二看了姐姐一眼,又看了李三郎一眼:“話既然說到這裡,今日都是自家人,大姐姐夫和四郎都在,三郎,我問你一句話。”
李三郎道:“二哥請說。”
“你有沒有想過,取太子之位,而自為之?”李二的酒量其實一直不好,因此在幾杯酒之後,情緒又到了這個地方,開始酒後吐真言了。
他說的其實也是這幾年來心裡最大的擔憂,這擔憂他沒有跟任何的心腹吐露過,也沒有跟太子妃提起過。
但卻實實在在的困擾了很久,你現在跟我分庭抗禮,難道不是要爭奪皇位嗎?
李二之所以擔心,因素有很多。
首先他最近的身體一直都不好,走路的時候還有些跛腳,臉上還疤痕,所以心態很敏感。
李三在他病重期間的表現完全不遜於他作為太子監國時期所展現的施政治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