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磊的一拍讓魯智深冷靜下來,是兄弟就得同生共死,孫磊肯定不會看著他去死,那最後的結果就是都死在高唐州。
“這事慢慢計劃,高鐮這等惡賊人人得而誅之!”
孫磊語重心長的說道。
“灑家就是氣不過,這等惡人還能讓他逍遙,天理何在!”
魯智深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說道。
“天理?這東西本就不存在,你指望罪大惡極之人被天雷收掉?你見過幾個人被天雷劈死的?”
孫磊喝著酒搖頭道,有些事指望上天那就是做夢。
正在幾人鬱悶飲酒間遠處塵土飛揚,地麵微微的震動,桌子上的酒都晃起漣漪來。
“騎兵!上萬騎兵!”
魯智深猛然拿過禪杖擋在孫磊三人麵前,他是西軍出身,上過戰場,一聽這動靜就知道是上萬騎兵。
“又是曾頭市那些金人,造孽呦,這麼好的糧田被他們用來放馬!”
“誰說不是呢?放馬也就算了,還經常去吃田裡的莊稼,官府也不管管,咱們淩州難道是金人的天下麼!”
“你知道什麼!那曾頭市是替趙官家養馬,那自然是囂張,禁軍每年采購的一成的戰馬都是曾頭市出的!淩州官府哪裡敢得罪他們?這才敢四處縱馬毫無顧忌。”
“難怪這些人如此霸道,連著霸占了周圍四五個村鎮也無人敢管!直慘了那些村民莊客!”
“隻道我們南人不會養馬!”
……
周圍的酒客看著那揚起的塵土都是長籲短歎,曾頭市這些金人的霸道他們毫無辦法,官府不管隻得忍受。
“這越往北麵走怎的越是這樣!還不如關西五路!”
魯智深直把禪杖往地上一杵,月牙刃竟然直插入了土中,入土三寸有餘,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就這麼立在了地上。
“哥哥好氣力!”
阮小七和時遷看得一愣,連聲呼道,這酒肆外麵的地早就夯實了,兵器想插入地下可不容易。
聽到稱讚的魯智深卻不怎麼開心,自顧自的拎起一壇子酒喝了起來。
“哥哥,我也聽說過這曾頭市,據說是個金人鎮子,早年是買馬跟著過來的,經過這些年月已經成了氣候,如今這曾頭市上共有三千餘家。內有一家喚做曾家府。這老子原是大金國人,名為曾長者,生下五個孩兒,號為曾家五虎。大的兒子喚做曾塗,第二個喚做曾參,第三個喚做曾索,第四個喚做曾魁,第五個喚做曾升。又有一個教師史文恭,一個副教師蘇定。曾頭市上,聚集著五七千人馬。彆說江湖好漢,即使州府廂軍也拿他們沒辦法。”
時遷說著自己知道的情況,曾頭市在淩州西南靠近高唐州,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有點意思!”
孫磊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哥哥莫不是打起了那馬匹主意!”
時遷一眼就看出了孫磊的意圖,低聲問道,身為一個偷兒,對這些是很敏感的。
“有這麼明顯嘛?”
孫磊摸了摸臉頰自己應該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才對。
“哥哥,咱們山寨正缺馬匹,這曾頭市上有幾萬馬匹,不如……”
阮小七也低聲說道。
“先寄存在這兒,等有機會了再來取不遲。”
孫磊搖了搖頭,隻要他一句話阮小七和時遷肯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現在沒必要,不說那曾頭市五七千人馬,就那史文恭就很麻煩,史文恭可是水滸裡戰力天花板之一,梁山一百單八將能勝他的隻有玉麒麟盧俊義。
現在自己就四人,阮小七水裡那是蛟龍,但到了岸上就不夠看了,時遷更是武藝平常,魯智深雖然厲害但顯然和史文恭有差距,自己武藝還沒練到家,也不知能不能敵住史文恭,這種情況下動手那就是送死。
“我這梁山社團的實力是不是太差了!”
孫磊在心裡打起鼓來,社團初成戰力著實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