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團練,不好了,賊人有埋伏!”
何濤突然帶著幾條船從一出水汊衝出大喊了起來。
“快過去接應!”
黃安連忙指揮船隻去接應。
“黃團練,賊人有埋伏,蘆葦蕩裡全是賊人……”
何濤狼狽的上了黃全的船說起了蘆葦蕩裡的遭遇,本想著靠著船堅直擒賊人阮小七,可一進蘆葦蕩就找不到人,於是他下令搜查,船才一散開就聽見慘叫,賊人竟然藏在蘆葦叢中偷襲,他下令弓弩射擊,可敵人一擊得手就跳入水中不見蹤跡。
“可惡,這些卑鄙的草寇,不敢正麵較量,隻敢躲在暗處偷襲!”
黃安聽後大怒,可他的怒火卻無處發泄,因為他根本找不到賊人。
“黃安、何濤,可識得這幾顆人頭!”
阮小五搖著小船帶著一眾嘍囉從蘆葦蕩裡出來,他手上正提著兩顆腦袋,黃全和何濤一看氣得直哆嗦,那正是他派去的兩名巡檢的人頭,可氣歸氣,他們卻不敢帶兵去追。
就在黃安和何濤想著如何對付眼前敵人之時,水麵之下,一把把飛爪破水而出,直勾中那大船船舷邊的軍卒。
一陣痛苦的叫聲之後,那些軍卒被直接勾入了水中,黃泉和何濤連忙拿著長槍要去救,可往水麵一看,一陣陣殷紅的血花已經在水麵飄散,緊接著就是一具具屍體浮起。
“放箭!”
黃安連聲大喊,讓船上弓弩手放箭,箭矢入水卻無任何收獲,水下之人早已經離去。
“爺爺在水下等你們!哈哈!”
阮小七在遠處露頭,指著黃全、何濤笑著喊道,還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飛勾。
黃安氣得直拍麵前的船舷,這來回之間他已經陣亡了兩個巡檢百多名軍士,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個團練就彆想乾了。
“黃團練,那就是阮氏三兄弟,自小就在這水泊邊長大,水性極好,咱們在這水上奈何不了他們!”
何濤對著黃全說道。
“可惡,區區幾個小賊竟讓我大軍損失如此之大!”
黃安咬牙切齒道。
“靠岸!”
黃安看著周圍的蘆葦蕩和水汊,再也不敢貿然進去,直接讓船隊靠岸。
“黃團練咱們下一步怎麼打?”
何濤看著黃全問道,這次他們是奉旨討賊,如果無功而返那是要下獄問罪的。
“靠岸,集合馬隊,直接殺去那梁山!”
黃安指著水泊中央的梁山說道,他受夠這種躲躲藏藏的把戲了,他大軍裝備精良,直接正麵殺過去賊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
梁山泊周邊一處村落,哭嚎聲響起,四百騎兵把這村落包圍得嚴嚴實實,十幾名軍漢正牽著牛羊抓著雞往村外走。
村民們上前哀求,希望那些濟州廂兵不要牽走他們賴以生存的耕牛,可那些軍漢不管,一腳就把哀求的村民踹開,有的還去蹬了幾腳。
“你們這些刁民勾結梁山草寇,今日隻是搜查一番,再不滾開,把你們都抓回去問罪!”
騎兵指揮使也吼道,他身邊的騎兵都是抽出了兵刃,嚇得村民們再不敢上前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耕牛被牽走。
眼見村民們被嚇退,一名虞侯大笑起來,他們平日裡可是耀武揚威慣了,眼前這群“刁民”如果敢反抗,那就直接殺了,向上以匪寇窩報就是了。
“堂堂官軍比匪寇還不如!”
路旁一名留著短須略顯文雅的壯漢看見這一切,指著濟州廂兵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