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十裡牌酒店。
“嬸子你這是何必呢?咱們坐下來慢慢想辦法就是!”
孫立看著手持利刃的顧大嫂勸道,顧大嫂可是個急性之人,說動手那是真會動手的。
“伯伯,他們兄弟向來本分老實,絕不會犯奸作科,如今響應州府號召,上山打虎,虎被人搶了就算了,還被冤枉入獄,這是什麼道理!”
顧大嫂看著孫立問道。
“嬸子,這事肯定是誤會!我回去查清楚定給你一個交代!”
孫立看著顧大嫂說道。
“伯伯是城裡的兵馬提轄,這事豈有不知的道理。”
顧大嫂卻不是好湖弄的,根本不聽孫立的敷衍之詞,她今日就是要孫立一個準信,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哥哥,咱們孫家自瓊州來這登州之時舉目無親,多虧解家照顧,這才能站穩腳跟,如今解家有難,我們怎能不幫?”
孫新看著孫立說道,孫家本是瓊州軍官子孫,隨著祖上調來登州,孫立和孫新兄弟也就在登州成家了,可外來之人那那麼容易融入,多虧了解家照顧解珍、解寶的母親是孫立、孫新的姑媽。
“此事需從長計議,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孫立歎了口氣道,解珍、解寶是他的表兄弟,他也不是不想救,可沒那麼容易。
“那毛太公與王孔目設計陷害,早晚要謀他兩個性命,我等不了了。伯伯今日來個痛快話,是救還是不救。若是救咱們一起劫獄,若是不救咱們一通赴死!”
顧大嫂直接把手裡的尖刀紮進桌板裡。
“劫獄?你們可知登州出了大事,平海軍出海一去不回,可能已經被賊人全殲,如今登州府戒備森嚴,就是從牢裡把人劫出來,咱們又如何出城?”
孫立看著顧大嫂說道,顧大嫂這人性格又直又急,但今時不同往日,劫獄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我管不了那麼許多,趁著晚上劫獄,咱們一起殺出城就是了!”
顧大嫂不願意等,毛太公那邊隨時可能動手,多等一天都是危險!
“既然如此,那也等我進城準備一番!收拾收拾!”
孫立見顧大嫂和孫新都已經決定了,隻得開口道。
“伯伯莫不要騙我們?”
顧大嫂有些不放心。
“嬸子,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孫立是什麼人,出賣親兄弟的豬狗?”
孫立這是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怒色,他雖然自私,但絕不會出賣兄弟,顧大嫂今日相逼,以他的武藝若是想走,也不是走不脫。
“伯伯見諒,實在是事關重大。”
顧大嫂連忙作揖賠禮。
“你們既要劫獄,今夜不可,需等到我負責城防之時。”
孫立看著顧大嫂和孫新說道,如今登州防衛森嚴,夜裡更是城門禁閉,沒有知府的令箭誰也不能出城。
“多謝伯伯!”
“多謝大哥!”
顧大嫂和孫新大喜,如今登州府防務是團練潘善宇負責和兵馬提轄孫立負責,想劫獄出城就得錯開潘善宇執勤。
“你們也收拾一下,此事之後登州府是待不得了。”
孫立看著顧大嫂和孫新說道。
“伯伯,如今梁山泊齊天大聖孫磊招賢納士,咱們不如就去投靠!”
顧大嫂開口道,退路他已經想好了,這山東之地最大的江湖勢力就是梁山泊。
“梁山泊?那可不是一般地方,會要我們?”
孫立皺眉問道,他們和梁山非親非故,這麼過去投彆人不接納怎麼辦?
“我認識個兄弟,出林龍鄒淵,很有義氣,我與他飲酒是曾聽問他認識梁山泊的火眼狻猊鄧飛,不如邀他一起。”
孫新開口道。
“就是登雲山台峪裡的出林龍鄒淵和獨角龍鄒潤?”
孫立身為登州兵馬提轄,自然是知道這兩人的,兩人手下有**十人,守著登雲山台峪打劫,隻劫財沒怎麼害命,因此官府也懶得去管。
“就是他們叔侄,他們與我關係極好,定會願意幫忙,咱們救人也多幾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