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台,大家都是讀書人,何必像個粗野蠻子一樣動手?”
二樓走下幾名青年,一個個手持折扇,身穿書生標配的白襴,頭戴下垂襆頭帽,不過他們身穿的白襴明顯是上成的錦緞。
“總算是出來了,我還以為都是縮頭烏龜不敢出來呢!”
孫磊看著下來的那幾人冷笑道。
“兄台,粗言穢語可不是咱們斯文人該有的。”
一名青年一收紙扇皺眉看著孫磊。
“我這人喜歡動拳頭,要比你們下來指教兩招?”
孫磊對著那幾人勾了勾手指,做了個挑釁的動作。
“你!”
那幾人明顯沒料到孫磊會如此粗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點讀書人的思文都沒有。
“你什麼你,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
孫磊可懶得和這些紈絝子弟,迂腐的酸儒多言,直接就要拳頭底下見真章。
那幾人被孫磊激得麵紅耳赤,他們原本是想以吟詩作對羞辱孫磊的,可孫磊這一鬨,直接就要動手,他們反倒下不來台了。
“哪裡來的粗野蠻子,口吐臟言,隻知道動拳腳!”
那幾人臉色鐵青的開口道。
“你們不打?那我可打了!”
孫磊拿過一把椅子直接往幾人站的樓梯扔去,動作很快,那幾人見狀嚇得連滾帶爬下了樓梯。
“什麼東西也跟我玩心機!”
孫磊啐了一口帶著人就去了後院。
這粗魯的一幕讓狀元樓前廳鴉雀無聲,這裡可是天下文人士子齊聚之地,爭鬥從來隻限於舞文弄墨,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大打出手。
“這人是哪裡來的?真是還參加文舉的麼?我看怎麼像是參加武舉的!”
眾人竊竊私語起來。
而大廳中摔得人仰馬翻的幾名書生臉色脹紅,羞憤的跑出了狀元樓。
“這些家夥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搶這天字五號院?”
孫磊看著時遷問道,院子是時遷定下的,時遷肯定知道什麼。
“哥哥,上一科的狀元叫何文縝,是蜀中仙井人,政和五年乙未科狀元,會試之前就是住在這狀元樓天字五號院。”
時遷笑著說道。
“你給哥哥我安排這個院子是何居心?”
孫磊笑著說道。
“哥哥,這不是才符合哥哥的身份嘛!小弟認為那些什麼狀元在哥哥麵前不值一提。更何況那天字五號院是這狀元樓風景最好的院子。”
時遷嘿嘿笑著說道。
“就你機靈!”
孫磊哈哈大笑起來。
“公子,這就是天字五號院!”
引路的小廝雙手捧著那塊木牌開口道。
“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
時遷拿過那塊木牌扔過去一小塊銀子就讓小廝離開。
“不錯,確實是個幽靜的院子。”
孫磊一進院落就被那景致吸引,這文人就是會享受,這園林絲毫不比江南遜色。
“哥哥,不止這些景兒,您看那閣樓,那上年正好能眺望蔡河對麵的太學和國子監。”
時遷指著小院南麵的一座閣樓說道。
“那有什麼看頭!那上麵能看見東教坊司、西教坊司、新門瓦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