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傻兒子怎麼可能想到那麼多,更彆說那被寵壞了的臭脾氣,怎麼容的下那些侍君小侍了。
所以她就一直不同意,無論趙月辛怎麼磨都不行。
趙月辛眼看母親不同意,也是把主意打到了他姐姐身上,“姐,你就幫幫我吧,求你了。”
“我警告你快死了這條心吧,雲枝那樣的,起碼是個皇子才能當她的正君。“
就趙月影所知道的,就有三位皇子瘋狂的迷戀雲枝,隻是雲枝之前醉心於學術才收斂些許,現在鬆口說要娶正君,想也知道那些皇子會搶成什麼樣。
她家再厲害就是個侯府,依趙月影看,就是雲親王,也不能違逆女皇的意思去決定雲枝的婚事。
“你可彆想了。“
姐姐絕情的話像一把刀子插在趙月辛的心裡,他要生氣了,動作間身上環佩作響。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喜歡她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做她的正君。“
趙月辛委屈的說:“就算不做正君,我也要去做侍君。“
眼看著弟弟執迷不悟,趙月影勸解道:“侍君哪是這麼好做的,不僅要伺候妻主,還要萬事聽正君的,從此以後都是看著彆人臉色生活。“
奈何她苦口婆心,趙月辛就是我行我素。
趙月影也不再勸了,現在想太早了,就是侍君他都不一定混得上。
光看太歲宴裡眾人的眼神,一個個都像餓了幾天的狼一樣死死的盯著雲枝。
就是趙月影都感到十分緊張,雲枝卻是雲淡風輕的坐在中間,頂著眾人覬覦的目光,清清冷冷的半合著眼眸,遠遠的看不清神情,隻像是一座玉雕成的人。
這樣冷淡又疏離並不會讓人拉開和她的距離,反而恨不得將她擁到懷裡好好嗬護,把那層萬年不化的寒冰捂化了。
趙月影看的有些入迷,半晌回過神,偷偷咽了咽口水,如果自己是男子,估計也會和這些男子一樣非雲枝不嫁,自家這個弟弟拿什麼跟這些人鬥?
雲枝放出娶正君的消息,那整個京城都不得安寧,往年的千歲宴可沒這麼多人。
更不要說這些公子爭相比鬥,決出千歲宴的頭名了。
以前的時候都是為了維護世家的體麵,大家戴著一層虛偽麵具互相謙讓著,每次千歲宴都是和和美美的。
現在好了,彆說謙讓了,他們都差點沒打起來。
就算沒有打起來,整個場上的火藥味也十足濃重。
這還不是為了正君之位,隻是為了在雲枝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搶個頭名罷了。
真正決定正君名分的時候,估計還有的鬨騰,趙月緋正思索著,一時間周圍全都安靜了下來。
她跟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一身戎裝、帶著戰場硝煙味的二皇子從大殿外走進來,拿在手中銀白色的刀刃上沾染了些許緋紅的血液。
雪白的領口隨著風的吹動而擺動著,黑色的發絲高高束在腦後。
雖然五官俊朗,但是身材是不符合大昭審美的寬闊。
二皇子出現的效果很好,一旁好些公子差點沒嚇暈過去,就連在場的許多小姐也是麵色不對。
一時間千歲宴都沒有人敢說話,生怕這個性格古怪的皇子突然提刀殺人。
“皇兒回來了,你看你才剛回來,風塵仆仆的,不如先下去換一身衣服。“
鳳君趕緊給自己唯一的孩子找補,額頭都急的出了些汗,他知道這孩子是在和他置氣才故意帶刀直接闖入千歲宴。
看來心裡還是氣自己逼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