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鳳眼挑剔的打量著跪坐的身影,即使以十足挑剔的目光來看,他也挑不出任何錯處。
“你真的很想伺候雲世女嗎?那個雲寒給了你什麼好處。”
白喬跪在地上,杏眼微斂,晶瑩剔透的淚珠流了出來,麵上一副驚恐的樣子,把頭埋的更低了,“二皇子殿下明鑒,我身份低賤,並不敢勾引雲世女。”
他話音一轉,“隻是,雲公子說過,二皇子殿下這麼多年沒有孩子,怕是以後都沒機會有孩子了,所以特意讓我過來。”
“什麼!”
元熙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後知後覺知道原來是真的是在嘲諷自己。
這個賤人太膽大了,竟然敢當麵說他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
他現在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任何有關孩子的話題都能惹的他心中不快。
元熙死死咬緊牙關,看來那些人當他從邊疆退下來之後,沒有血性了是嗎?
一個小小的小侍,也敢在他麵前出言譏諷於他,如果說這個小侍後麵沒有人,他是不相信的。
元熙抽出貼身佩劍,直接架到白喬的脖子上,佩劍上的寒玉吊墜晃動著,帶著幽幽清香。
“你好大的膽子,一個低賤的小侍,也敢出言譏諷我。”
“沒有,殿下,您誤會了,我並沒有不敬殿下的意思,“白喬睜著清棱棱的眼睛,一臉無辜。
“還敢狡辯,”元熙看著他一副柔弱的樣子就來氣,這個賤人,彆想進雲枝的房中,把他發配做雜役都難抵他心頭之恨。
元熙死死的看著他,正想著要怎麼處理他,沒想到那小侍突然往前一撲,手中的劍來不及收,就劃到了他的脖頸,一道深深的傷痕滲出殷紅的血,所幸是在側邊,倒也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血流不止,看著十分驚險。
元熙漠然收回劍,他剛剛並沒有動,這個小侍自己撞上去的。
若是想用這種手段激起他的憐憫之心,那肯定是不成功的。
“雲熙,你在乾什麼?”
元熙本來漠然的表情染上了慌亂,他轉頭看去,門外站的果然是她的妻主。
“我剛剛聽兄長說,讓他貼身的小侍到我這伺候。”
雲枝撫著額頭有些頭疼,“我知道你不痛快,我們也不需要小侍,乾脆將他送回去,你怎麼把人傷成這樣?”
她知道雲熙容不下這個小侍,特意過來他房中想把人帶走送回兄長院中,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上來了。”
元熙直來直去慣了,何況以前在邊疆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說不上來什麼解釋的話,緊張的握緊手中的劍柄。
雲枝會不會覺得他生性善妒,會不會覺得他心腸狠毒。
“雲世女,是我不好,讓殿下生氣了,”白喬捂著還在流血的脖頸,麵上強撐著露出一個灑脫的笑,更顯得麵容疏朗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