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那邊要不要通知一下。”
沈州家裡早些年是有些黑色背景的,雖然現在洗白了,但是行事作風還是一如既往。
他對麵坐著的人猶豫著說:“畢竟他也喜歡雲枝,萬一鬨事的話......”
韓少安冷笑一聲,“那個瘋子居然還沒被關進精神病院。”
“不用管他,派些人看著他就行了。”
他們口中的沈州難得安靜的坐在了教室裡,托著下巴看著雲枝。
明明雲枝什麼動作都沒有,他身體裡流淌的血液卻開始變得滾燙又熱烈。
韓少安看著她坐在那安靜的聽課,從書頁的扉麵拿出個東西展開,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露出為難的表情。
多麼可愛,像是獵人屠刀下的小羔羊,不知所措又天真純潔,讓人恨不得將她整個吞下肚去。完完全全的與自身融為一體才好。
雲枝渾然不覺暗處裡麵深埋的罪惡,她拿著手上的信封。
信封有一片乾枯的玫瑰花瓣,下麵是燙金的字體,用法語寫著親愛的狄安娜女神。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七封信了,她不用打開。就知道裡麵寫著什麼。
封口處塗滿了不知名的血液,雲枝嫌惡的扔到一邊。
自從上個月開始,她幾乎每隔幾天就會收到一封這樣的信,信件中沒有署名也沒有稱呼,裡麵更像是瘋子的囈語。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誰把信錯放到他這裡了,但是問遍了班裡的所有人,也不知道這封信的主人是誰。
雲枝還好心將它放到了失物招領處,可是第二次這個同樣的信封又出現在她的麵前。
信封上還有一個貼心小紙條,“寫給雲枝的信。”
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封信是給自己的。
雲枝好奇的展開看看,信上滿是無意識的、混亂的文字,夾雜著渴望以及無數的愛稱。
其中粘稠的感情,雲枝就算看了一眼都覺得窒息。
她又一次將它放到了失物招領處,希望這個惡作劇的人能知難而退。
很快接著就是第二封,第三封。
這種玫瑰來信已經糾纏了她兩個月,她不知道這是哪位同學的故意如此,但確實給她帶來了困擾。
而這一次,就是她第七次收到來信。
雲枝捏住了信封麵露為難,她也不知道應該拿這封信怎麼辦。
沈州用力捏緊拳頭,手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