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司玦突然感覺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底。雲芝居然如此,確定的就否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這些天,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悄然改變,以前不願意細想,現在卻是避不開。
雲枝的話像是利刃劃開他的心臟。
他在為小公主神魂顛倒,更令人悲哀的是,小公主對自己隱晦的感情,永遠都是視而不見,她像是高高在上的月亮,平等的照耀著每個人,卻不願意為他多灑下那麼一片月輝。
也許在雲枝的眼中,自己是可有可無的,隨便換一個人,哪怕是換成司耀,她都願意來和親。
想想也是,當時的時候,南瑜的探子就已經說了,雲枝是被逼著過來的,對他怕不是沒什麼好印象。
司玦心裡莫名有些悶悶的。一直到宅子裡,都沒有再說過話。
他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如果想好了,可能就是他改變的時候。
雲芝可不管他想什麼,他沒心沒肺慣了。“蘇淮,我們出去逛逛吧。”
雲枝戴上了新買的珠花就拉著蘇淮要出去,長澤風景秀麗又繁華,而且不像在國都那樣有很多限製,高興還來不及。
她默默的在心裡想著自己,簡直是英明神武,這次也一起過來了,不然在殿中還不知道怎麼鬱悶呢。
他已經忘了,這次完全就是司玦強行要他來,才過來的。
至於頭上的珠花,這是她自從來到長澤第二天,便每日都會出現在梳妝台上的。他也。隨意帶了,反正樣式倒是好看的很,而且放在那肯定是給他的。
雲枝問遍了所有人也不知道是誰的,一直問到那個總是一身黑衣的,跟在司玦身邊的人,他才支支吾吾的說是司玦買的。
據說司玦每次公務之後,都要繞很遠的路去買珠花。這個消息簡直是。驚掉了雲枝的下巴,她完全沒想到像司玦那樣的人,居然會偷偷的買株花放在她的梳妝台上,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吧,不過那個侍衛倒是也沒有必要瞞著他。
而且那個侍衛看起來傻傻的,和他說話支支吾吾的。
又是個呆子,看起來不像是會騙人的,也就算了。
本來還想問問司玦,但是最近不知道是公務繁忙還是彆的什麼,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是司玦在故意的躲著他,隻以為他最近太忙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珠花的事情就這麼放下了。
雲枝托著下巴看著窗外歎了口氣,“這裡待久了也不好玩,我還是想回去。”
這裡漂亮是漂亮,但是一開始的新鮮感,過了之後又覺得不好玩了。尤其是這鎮上的好些人。總是以一些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著他,讓他很不舒服。
而且在這裡住著,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總感覺自己一直在被監視著,有一種窺探的目光,無孔不入。
雲枝隻以為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沒有睡好,也不好意思和蘇淮說說,但是他還是很不高興。覺得在這裡待著不快活。
“那就回去,我帶公主走。”
雲枝依然是搖了搖頭,“太危險了,送封信回南瑜。”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還是得送信回去,通過南瑜的力量再接他回去才好,不然的話就靠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倒是不怕危險,隻是怕連累了蘇淮,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惹出來的,和蘇淮沒有關係。
“可是公主一個人在這。”
蘇淮不想離開公主,但是得用的就他一個。
宮中那些人一聽說要來北境,日後在那位太子手底下生活,他們都不願意來。倒是有幾個小宮女小廚子的什麼想來,但是宮中的貴妃故意想氣一下雲枝,死活都沒有放他們走。
最後隻是雲枝過來了,對了,還有一個蘇淮。
蘇淮不歸皇宮的人管,就連雲芝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隨意出入。送信至關重要,不能交給那些普通隨從。
隻不過上一次他剛離開小公主一會,小公主就病成那樣,他自責了許久,現在更不願意離開她了。
雲枝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摸了摸他順滑的頭發,像是在摸一個乖巧的大狗狗,以示安慰。
“好啦,放心,我不會出事的,在這能出什麼事,等你送完信,父皇來接我,我們就能一起回南瑜了。”
雲枝好不容易磨的蘇淮點頭答應,這才高興的拉著人一起出去。
等她走了,司玦從暗處走出來。
連城看著他冷淡的表情小聲說道:“不如我們和公主殿下一同出門吧。”
本來他還不知道是誰得罪了殿下,這些天總是一副沉鬱的模樣,今天看到小公主才知道為什麼。
那些被狠狠處理的那些貪官汙吏可算是倒了大黴。
隻不過冷落小公主這麼久,小公主瞧著沒什麼事,他家殿下倒是食不下咽。
“殿下,我們不如跟上去吧。”連城又說了一句。
他算是看出來,小公主怕是對殿下沒什麼心思,殿下要是踟躕著不上前,可能就沒機會了,隻能他跟著多勸勸了。
“算了。”
司玦自嘲的笑笑,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忍耐力那麼差。
這些天的輾轉反側,每日清晨就來小公主的院子外默默等著,就為看她一眼。
隻是小公主像根本不在意他一樣,又跟著那個暗衛一起出門。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他也冷靜了下來,心裡那份情緒並不是他一時的衝動。
他是真的對這位小公主上了心,這份陌生的感情甚至讓他開始患得患失。
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北境,那就是他的太子妃。
等回國都他們就立刻大婚,到時候心心念念的人還不是自己的。
想通了之後,對於這些改變,司玦都是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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