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改口,讓趙父起了疑心。
他這個兒子一般做什麼事就什麼事,從來不會突然的改變。
雖然他不怎麼關心他,但是如此的反常,還是讓他有些覺得奇怪,難不成是有什麼事瞞著他才不是。
不對,如果有什麼事瞞著他的話,最近好像也沒出什麼事,家裡麵那些決策的話,他其實也不怎麼關心了,對他也是無所謂的。
難道他特意跟老爺子那邊告自己的狀了?想想也不可能啊,如果是跟老爺子告自己的狀的話。那老爺子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應該就說過了。
那他為什麼今天這麼奇怪,都不太像他了。
難不成是跟這個小姑娘有關的事情,想想還是可能的,畢竟最近就這個小姑娘是最近的事情了。也是最能動手腳的地方。
莊園這麼大,之前他就覺得一個小姑娘要從這裡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難不成……
趙辭硯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慢條斯理的說,“我會安排好家庭教師,好好教她學習繪畫、鋼琴、馬術。”
“畢竟是趙家的人,出門在外,不能給趙家丟臉。”
“那倒也是。”
趙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倒是有道理。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合他的心意,真領養了,也沒什麼關係。長得這麼漂亮,自己玩過之後不一定還能當做禮物送給彆人,
不過。他看了看,甚至有些舍不得。
還是自己留著吧,不過領養留著的話也沒有什麼關係。
反正養女也是個無所謂的,到時候成了他家的人,他還不是想怎麼玩怎麼玩。
但是玩過之後,畢竟是趙家的孩子,還是得學學規矩才好上一點,這些課程,對他來說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萬一帶出去也能給自己掙點麵子。就算是掙不到什麼麵子,至少也不能給自己丟臉啊,萬一帶出去什麼都不會怎麼辦?
想想也知道,那個福利院是肯定沒有這麼好的條件的,彆說是什麼鋼琴課了,就連普通的課程他都懷疑到底有沒有上過。
那麼漂亮的小姑娘坐在鋼琴前。給自己乖乖的彈鋼琴,他就有些心潮澎湃。簡直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了。
對呀,這些課程還是要上的,至少平時的時候看著就很養眼啊,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養女。他看了看有些拘謹的雲枝。整個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然覺得這個提議是非常好的。反正怎麼樣他都不虧的。
“好行,就聽你的,上什麼課都給他都上一上吧,反正他也沒事什麼時候也給他去辦個入學。”
剛剛估計是他誤會了,再怎麼說,他兒子肯定是向著他的,總不能為一個小丫頭片子騙他,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和他親生父親,相信他肯定是能做出選擇的。
對他來說,這些花費不算什麼。就算是花費個幾千萬,倒是無所謂的。反正他不缺錢。想花多少花多少。要是真能將那個小姑娘培養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才是賺了。
趙父隨意的應了,拉著雲枝就要上樓,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拉著小姑娘的手磨搓了幾下,雲枝抖了一下,一股惡寒襲上了心頭。
她不太懂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應該要離開這裡。
可惜趙父的手像鐵拳一樣,牢牢的捏住了,讓他她動不了分毫。
“放開放開我,我不想上去我不要被你領養。”
趙父還沒等走幾步,身後又傳來個聲音,“等等。”
趙父無奈的轉身,“又怎麼了?”
怎麼每次都在他想做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打斷他。他都有些不爽了,不過這份不爽到底沒有衝著趙辭硯過去。
在趙家,他兒子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老爺子甚至直接越過了他,將繼承人的位置給了他兒子。
不過,趙辭硯小小的年紀,手段狠辣不近人情,已經有老爺子當年的幾分風采,是趙家毫無疑議的家族繼承人。
如今哪怕他再不樂意,也要留幾分情麵。因為此時的他並不隻是。他的兒子更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要怪也隻怪他這些年太放縱了,老爺子一點都不看好他,能撐起家族,直接就將他放棄了。
他也是想做點成績出來給老爺子看,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做出來,他的地位肯定也比不上兒子。隨便什麼事。他兒子出麵的麵子可比他大多了,他也很無奈,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很多事他甚至都要搬出他兒子的名頭來,人家才會願意給他辦。
“既然要學,要趁早開始學,下午有一節馬術課,她跟我一起。”
趙辭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雲枝,輕而易舉決定了她的命運。
趙父哪裡是真心領養,他張張嘴想解釋,看著趙辭硯不容置噱的表情,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算了。他兒子八成是想當哥哥,是他的錯,最近都沒有怎麼關心他。
想當哥哥也好。反正這個小姑娘就當個玩具扔給他就算了,平時的時候玩玩,最後要還給自己,現在先給他過過癮。以後還有機會,不急。
趙辭硯從他手裡接過雲枝,直接把人牽走了。
他實在是太了解他這個父親了。隨便一看就知道他想把人帶到上麵去做什麼,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這個小姑娘看著年紀也不大。萬一真出了事,可就哭都沒地方哭了。對於趙辭硯來說,這不過是順手的善事了。
不過趙辭硯向來不是什麼好人,把人牽走的動作到底有幾分是出於善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做出了這件事。
當然,這次偶爾的善意。讓他之後的時間裡都慶幸著。
而趙父所以為的以後還有機會。更像是一句空話。
在之後的幾年時光裡,有雲枝在的地方,就必定會有趙辭硯。
兩人不管是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是在一起的。
趙父甚至有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他隻是隨便從福利院裡麵拉了個小姑娘回來而已。怎麼趙辭硯就這般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