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雲枝再醒來的時候,天空是烏壓壓的黑,睡眼惺忪的神態讓旁邊的男人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了她。
雲枝猛地睜開了眼睛,把人推開。
“月守,你在乾什麼,放肆。”
“你想起我了,蟲母。”
月守順著雲枝的力道往後一躺,眼睛亮晶晶的重複道:“蟲母陛下,您想起我了。”
他單手橫在眼前,病態的笑出了聲。
雲枝厭惡的擦著嫣紅的嘴角,想起來了,當然想起來了。
這個瘋子,把自己困在懲罰世界這麼久。
她本來早就可以離開了,在千萬年的那次弑神之戰。
她記得剛剛落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裡還隻是一片廢墟。
雲枝從海水中誕生,是這天地萬物的寵兒,也同樣的是神明的愛人。
她不是生而就是神後,接近神明為的就是她的任務目標,蟲母王冠。
在她的試探之下發現王冠並不在神明的手中,但是她依舊很有耐心的等待著。
畢竟蟲神是當時唯一一個神明,如果有關於王冠的線索,一定在他身上。
神明擔心他寂寞,平日裡就會拿他的那些小造物來給她逗趣。
她第一次見到月守時,就驚訝於他的大膽,同時也知道了他是蟲族的一員。
儘管他的眼神讓自己不舒服,但是為了任務,她還是為月守而求情,讓神明放過了他的族群。
卻沒想到這就是噩夢的開端。
雲枝閉上了眼睛,鼻尖仿佛都能聞到那日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