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覺得這個天有點太冷了嗎?”
頂著一頭莫西乾的消瘦男人打了個哆嗦,伴隨他的埋怨和哆嗦,這頂灑滿熒光粉的頭發跟著一塊晃了晃。
“難道老子就不冷嗎?”
莫西乾的另一邊,一個靠在堆滿厚厚灰塵的廢棄轎車上,右臂塗著油彩的壯漢冷哼一聲,吐了口唾沫:“老子也不想在這守著吹冷風!老大也是糊塗了,這幾天又沒什麼談判,用不著咱們出來撐場子!可就是非要設個哨口!”
“也不想想這是哪?這是克羅斯街,是咱們的地盤!就是真有不長眼的人想找事,那也走不到咱們這!”
“道理是這個道理......”
莫西乾正盤算著給自己打一針“腎上腺素”取暖,不過他考慮了一下自己的經濟情況,隻能遺憾選擇放棄。
他打了個哈欠:“這離凍庫都隻有兩三百米了,還設什麼哨口,老大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說起來,不會是老大上次去“莽血”的地盤開會,看莽血的人都那麼吊,自個受刺激了,所以才......呃啊!”
聽見這聲音,正準備在【瓦爾哈拉】上找個限製級直播間,尋點刺激的壯漢嚇了一跳,他連忙關閉界麵,看向莫西乾,發現後者安然無恙。
“草,你他媽莫名其妙叫什麼!”
“不小心給手臂凍到了,我的我的。”
莫西乾抬了抬左手,乾笑一聲。
他這條從黑醫買的二手義肢的關節連接有點問題,在這個接近零度的氣溫下,剛剛給其中一個部件凍凝了,所以整條手臂突然癱了一下,讓他下意識驚了一聲。
“早就跟你說過,少給你那破主播打錢了,反正你也搶不到傍一,有這閒錢給自己換條好點的義肢不更好?但凡裝備好點,你也不至於上次搶個小賣部都他媽差點被老板一槍打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