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聖堂中心。
帕洛卡斯伯爵的身形在琉璃折射著愈發強烈的太陽光中扭曲,力量如同沙漏裡的沙子慢慢流失。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
他的肺仿佛被撕裂,靈魂正在被太陽炙烤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焰灼燒。
在三個流氓的折磨下,現在不止是眼睛,就連全身的神經都在承受著被針挑一樣的疼痛!
他找不到方向,被行刑官、聖騎士、男護衛三人當成了玩具。
但帕洛卡斯伯爵根本沒有放棄,他用儘全身的力量反撲著。
因為,他是不死之身!
現在一時的傷痛,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他的報複變得更加瘋狂!
就算現在他的大腦已經昏頭轉向,但他也知道一件事情。
那個黑發綠瞳的家夥,絕不可能一直維持著太陽!
現在距離黎明還有五六個小時。
等到聖堂裡這該死的光芒消失,就是這群人承受他無儘的怒火與折磨之時了!
帕洛卡斯伯爵在刺目的陽光下憤怒得顫抖,在怒意下愈發瘋狂,像一頭被窮追猛打的野獸,血痕都被深深地烙印在銀色的地磚上。
每次他揮動自己利爪般的雙手反撲,都會引發一陣狂暴的毀滅風壓。
可是在他的身邊,聖騎士、行刑官和男護衛三人聯手,他們的戰術就像毫無下限一般,狂風驟雨,無處可避,每一次都在刷新著帕洛卡斯伯爵對於人類的認知!
而在遠處。
弗雷一邊坐在宴桌前繼續吃著夜宵,一邊舉起重型手弩,給帕洛卡斯伯爵來一箭。
雖然大家都以為他也是個前排。
但他表示自己其實是個遠程射手,應該站在後排。
休柏莉安看了直搖頭。
坦克在後排打輸出,法師在中場保奶媽,奶媽在前排拉仇恨。
他們隊現在就講究一個各司其職。
“等波拉奧教授的魔能重狙研發完成,我相信弗雷你作為狙擊手還能更上一層樓。”
蘭奇微笑著說道。
自從認識了魔工院院長波拉奧教授之後,他發現波拉奧教授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能造出來。
經過蘭奇提供的設計思路以及承諾的經費投資後,波拉奧教授便饒有興趣地研發起了蘭奇所說的各種實用道具。
“我很期待,能夠在敵人的視野之外展開攻擊的武器著實適合我。”
弗雷也咧嘴笑了起來。
而他們就這樣閒聊著,旁邊的神官也在為帕洛卡斯伯爵不斷錯誤治療著。
由於三位前排近戰主力這次受到來虛弱的血族伯爵的傷害並不多,神官這次並沒有像應對毀滅聖女時那般全力治療了,而是借來了蘭奇的【錯誤治愈】係列卡牌,更換了一下自身魔法卡牌的結構,並領悟到了治愈的真諦。
每一道治愈的光輝落在帕洛卡斯伯爵的身上,都會讓伯爵的神誌變得更加不清,痛苦地愈發顫抖,仿佛世界都不斷旋轉了起來。
“蘭奇先生,你就放心用自己的法力維持著太陽吧,感化血族伯爵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神官向蘭奇說道。
對於高精神低魔力的命運女神教會神官們來說,蘭奇的這套打法同樣適用。
神官很確信,等自己回現世之後,也要備一身錯誤治愈的魔法卡牌了,以及還可以給同僚們好好分享一下。
“嗯,麻煩了。”
蘭奇頷首。
雖然他最為自信的就是法力的充足程度,但開啟了【光耀美德】之後法力還是在飛速消耗著。
這也和他隻有三階有關。
在蘭奇的法力用儘之前,他們需要搞定這個不死的血族伯爵才行。
否則一旦讓伯爵恢複了七階的全狀態,所有人都必死無疑。
此時的聖堂中心戰場。
帕洛卡斯伯爵緊閉著雙眼,呼吸在顫抖中斷斷續續,胸腔中的心臟急促地跳動,就像是被恐懼驅趕的鹿。
終於,他的【血之狂暴】時效先一步結束了。
伴隨著還在增強的太陽光,他的戰鬥力瞬間跌落到連最開始的一半都不再有。
真正難熬的可怕時間開始了。
帕洛卡斯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隻要再堅持下去,很快,一切都會結束,他會用自己的不死性告訴這群愚蠢的人類,什麼叫作蠕蟲與上位生靈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就算他已遍體鱗傷,隻要給他喘息的機會,他也能很快恢複過來。
直至現在,這群人所做的攻擊,都沒有任何意義!
行刑官和聖騎士,兩個他曾經都沒放在眼裡的人類,現在成為了他最大的威脅。
他們的鋒刃像在抽著陀螺,不斷劃破他的肌膚,留下深深的傷痕,甚至還時不時發出刺耳的狂笑聲嘲諷著他。
神官在遠處詠唱著令他無比痛苦的法術,而每過一會兒就有一支冰冷的箭矢穿透他的身體。
可最該死的,還是那個高高在上擁有太陽的生靈和不斷用魔音嘲弄著他的灰發魅魔,他們仿佛一對狼狽為奸的天使和惡魔。
每分每秒,帕洛卡斯伯爵身心都在遭受著極致的痛苦折磨,但他還在攀升著那快要瘋狂的怒意。
“哈哈哈哈!伱比你的眷屬還好打!”
先前那段有著【血之狂暴】加持的時間過去之後,帕洛卡斯伯爵竟是連行刑官的拳頭都招架不住,直接被行刑官單手掐住脖子舉起來重重摔到了地上倒地不起,隨後行刑官便把帕洛卡斯伯爵按在了地上往死裡打。
“※※伯兒爵兒!”
聖騎士更是嫌用劍麻煩,直接用帶著鐵鎧的腳猛踢帕洛卡斯伯爵下三路,時不時還俯下身嘲諷帕洛卡斯伯爵兩句。
就連神官見狀都不再治療,扛著錫杖跑過來,像球棒一般往伯爵腦袋上狂砸了起來,獰笑著的樣子好像打得很儘興。
遠處的宴桌旁。
隻有蘭奇和大愛詩人等後排未加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