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銀鎧教士迅速地穿過二層船艙的樓道,船體在腳下輕微地晃動,但他的步伐像座山一樣穩健。
他先去了一趟船長室,拿到了一本航海記錄,然後再度往上層樓梯走去。
當他重新走上甲板層,情況還是他離去時那般安定,一眾身穿銀色長袍的教士正控製著被綁好的船員。
教士們都在同一時間向銀鎧教士們投來了注目,等待著頭領的命令。
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戰鬥,或者有敵人但是弱到銀鎧教士不需要怎麼動手就解決了。
在甲板的一角,弗朗西斯子爵被幾名銀袍教士緊緊地看管著,他的麵容依舊冷靜,甚至可以說是淡漠。
從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無論妥協與否,對這群教徒的態度永遠不會改變。
銀鎧教士看了一眼弗朗西斯子爵,走到弗朗西斯子爵的麵前,兩人的眼神在一瞬間交彙,空氣仿佛都凝固,緊張注視著這一切的船員們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們的生死和命運,可能就要在下一秒得出答案了。
而弗朗西斯子爵眼裡的冷意也越發沉重,他知道這個銀鎧教士無非就是去搜查了一遍船長室,拿到了他們的航海日誌。
雖然不知道拿它有什麼用,但是弗朗西斯子爵隻知道接下來對方貪婪的條件不會有任何改變。
就在這時。
銀鎧教士突然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對比了一番航海日誌和文件,同時對身旁的銀袍教士們說:“給他們鬆綁。”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搞得一愣,然後,銀袍教士們猶豫了一下,還是遵從了銀鎧教士的命令,解開了船員們的繩索。
“弗朗西斯子爵,今天其實隻是一場我們擅自組織的反恐演習,嚇到您了。”
銀鎧教士向弗朗西斯欠身道歉。
“你是在恐嚇我嗎。”
弗朗西斯子爵沉默了片刻,說道。
他懷疑自己沒太聽懂對方的黑話。
“沒有,我們從來不做恐嚇他人的事情,我隻是想通過行動提醒子爵大人,有人希望這場事故成為真的。如果我直接找到您並告訴您這件事,我相信您也沒辦法心平氣地來相信我所說的話,所以可能手段激烈了一點,還請您見諒。”
銀鎧教士將一份航海行程表,與翻開的航海日誌一齊遞給了弗朗西斯子爵,他剛才似乎隻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弗朗西斯子爵看了眼文件上麵的內容,大致就知道了這份暴露他行程的航海行程表是從哪來的。
也知道了是城裡的哪個人給出了這份行程表,想要加害他。
“我先前也不確定這是否能成為一張罪證,直到我現在確定清楚了,便可以放心將其作為禮物交給您了,這是我們的誠意。”
銀鎧教士微笑著說道。
“……我不會把它當成你們的好意。”
弗朗西斯子爵不知道對方打著什麼鬼算盤。
可這份行程表,足以成為拿到行省法庭作證據的材料。
“沒有關係,接下來會讓您見識到我們的全新麵貌,這隻是開始。”
留下這句話,銀鎧教士便帶著一眾銀袍人向子爵告辭離去了。
“……”
隻留下弗朗西斯子爵站在甲板上略有些恍惚怔神。
船員們都像劫後餘生般地擁抱歡呼了起來,而弗朗西斯子爵遲遲沒能放鬆下心情。
“弗朗西斯大人,非常抱歉。”
護衛來到了他的身邊,愧疚地說道。
“不是你的責任,這些邪教徒太強了,是我差點連累了伱。”
弗朗西斯子爵拄著手杖,似乎腰有點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