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許憤憤不平:“那咱們這次來,就幫北江局排掉了這顆雷,然後對這對父子毫無辦法?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
早上八點多,魏建恒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這是位於鬨市區的一間小公寓。
北江省的省會長陵市的房價不低,這個四十多平的小公寓,總價將近一百萬。
魏建恒是省內一個小縣城的人,來長陵市上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裡。
這個小公寓是他租的,麵積不大但是他收拾的很乾淨。
魏建恒的夢想就是能夠買下這樣一間公寓,他在秘安局收入不錯,而且聽同事們說,未來秘安局的待遇會越來越好。
如果能升職,薪水和獎金還會更多。
魏建恒平常也很節儉,儘量把錢攢下來,按照現在的收入,再有兩年,他就能攢夠這個小公寓的首付。
如果更“大膽”的野望一下,魏建恒希望能買個兩室一廳,把父母也接到大城市來。
整體來說,雖然每天都辛苦——比如今早執勤結束,他就被隊長單獨留下,負責打掃辦公室——但魏建恒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意了。
他的大學很普通,專業也不吃香。同學們現在也隻是拿著幾千塊的薪水。
自己巧合之下成了【槍手】,已經比他們好太多了。
當然也危險得多。
但是神秘當下,誰又是安全的呢?
他坐電梯上到了自己的樓層,走到門口一摸鑰匙,卻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門口,對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
“張局。”魏建恒意外,急忙開門:“快請進。”
張青相走進去,打量著這個小屋。
魏建恒有些不好意思:“寒酸了……”
張青相搖搖頭:“一個人住著挺舒服。”
魏建恒道:“您先做,我燒點水。”
魏建恒忙活了一通,最後尷尬了:“張局……我家裡沒有茶葉。”
他沒有喝茶的習慣,家裡一般也不會來什麼客人,剛才一緊張忘了自己根本沒買過茶葉。
張青相笑了,從虛空儲物格裡摸出來一包一航道人送給自己的茶葉:“我這裡有。”
“真是對不住,還讓您自己帶茶葉。”魏建恒趕緊接過去,泡好了一杯端給張青相。
張青相卻推給他,又自己泡了一杯:“你也嘗嘗,喝了之後對你有好處。”
魏建恒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去,果然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他吹著氣,把一杯茶喝完,竟然感覺到自己的修行,有了少許的進步!
他驚訝的望著張青相:“這、這茶葉太貴重了,我喝不起。”
張青相指著那一包茶葉道:“送給你了,喝完你應該有機會突破三階。”
這一包茶葉是一航道人送的,但經過了張青相老媽的特殊處理,具備了一定的秘藥效果。
魏建恒趕緊把茶葉推回來:“這麼好的東西,我不敢要。”
張青相道:“想要成為高階,光靠自己修行可不夠,也得有這些‘好東西"輔助。”
“高階,嘿嘿。”魏建恒靦腆笑道:“我可不敢想。”
“常天虹也是靠著這一類的‘好東西"提升上去的,你有什麼不敢想?”
魏建恒愣了一下,低下頭不說話了,兩隻手不住地摩挲著茶杯。
張青相又道:“我也有很多這樣的‘好東西",我爸也是西北大局的局長。但我的這些好東西,都是自己掙來的。”
張青相站起身,到了窗戶邊,望著收獲的秘物,拿去賞賜給他的部下,而不是從部下手裡搶奪本屬於他們的寶物,貼補給自己兒子。”
張青相又轉過身來,盯著魏建恒:“你說我這個老爸,是不是有點傻?”
魏建恒有點緊張:“張局,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整個北江局的高層,都不知道露營地酒精發生了什麼。常宏力處理的很乾淨。”張青相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我猜基層的探員們,反而會知道一些情況。”
“我一向明白,如果從上往下看,什麼也看不到,那麼我就應該換個位置,從下往上看。”
魏建恒局促道:“張局,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張青相放下茶杯:“常宏力父子給那五位英勇的探員扣了個惡心的屎盆子。但我不相信他們會嫉妒一個靠著父親扶持,才晉升到三階的廢物。
我想還他們一個公道!”
魏建恒的手,捏著茶杯,更用力了。
“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隨時可以告訴我。”張青相拉開門:“我有能力向你保證,他常宏力遠遠做不到一手遮天!”
然後張青相就離開了。
……
樓下車上,何許在等著。
“說完了?”
“嗯。”
“他什麼反應?”
張青相道:“我沒有逼他。他現在的生活還算順利,他如果選擇相信我們,就要冒著失去現在一切的風險。
所以,選擇的權利,我們交給他。”
何許點點頭,啟動車子離去。
……
任何一個大機構,都會有各種“小道消息”在基層流傳,反而是上層聽不到這些“八卦”。
露營地這麼大的事情,張青相不相信基層裡沒有任何傳言。
這些“傳言”就是線索。
等待魏建恒做出選擇的時間裡,張青相也沒有閒著,利用何許的“關係”,暗中調查常宏力的經濟問題。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魏建恒來了。
他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神情十分憔悴。昨夜執勤結束到現在,應該是一直沒有休息,並且內心在不停的天人交戰。
“那一次行動兩位三階中,有一個是我師父。”
“我加入秘安局就跟著他,他人很好,一直關照我。短短一個月,我就提升到了二階。”
“他出事之後到現在四個月了,我還是二階。”
魏建恒社會閱曆還不夠豐富,但他明白誰對自己好。
張青相靜靜的聽著,魏建恒繼續說道:“出事之後,我去過露營地,見到了我師父。”
張青相吃驚:“你……”
魏建恒道:“我當時根本不信,師父會主動選擇墮落,第二天正好是我休假,我當時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就去了。
他那個時候還保留著一定的理智,所以我還活著。”
魏建恒取出一個殘破的記錄儀,擺在了桌子上:“這是他交給我的,一切真相都在裡麵。”
魏建恒整個人如釋重負:“我從來沒敢看裡麵的內容,我知道自己懦弱。
我知道我就算看到了真相,也沒有能力為師父平反。
我是個沒用的徒弟……”
魏建恒的眼睛紅了。
張青相點點頭,拿起了這個重若千鈞的記錄儀:“你做的很對,你的力量跟常宏力他們完全不匹配,你應該隱忍,等待……現在這樣的機會。”
……
王文龍是接到白淺的電話,匆忙結束了手邊的事情趕到張青相所在的酒店。
所有人一起觀看了記錄儀中的內容。
何許沉著臉,手中的一隻金屬口杯已經被捏成了一個鐵疙瘩。
“白叔,鐵證如山,行動吧。”
白文龍扶了扶眼鏡:“沉住氣!常宏力在北江省沒那麼容易動……”
張青相道:“你忌憚什麼呢?”
白文龍不悅道:“北江局幾乎就是他常宏力的一言堂!咱們隻要動了他,整個北江局立刻就要鬨起來,那麼多的職業者,你能限製住他們嗎?”
張青相傲然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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