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在金戈耳邊悄悄訴說著……
他是安昌鎮人,對沈家沈遠山,非常熟悉。
“在安昌鎮,絕對無人敢藐視我沈家!”
沈遠山突然虎目圓睜,怒吼道:“張玉郎給我滾出來……”
他聲音極為響亮,甚至驚得矮小黑瘦的張玉郎一哆嗦。
金戈邁著小碎步上前,微微一笑:“嗬嗬嗬,沈家,也真是囂張啊!竟然敢在鎮公署門前大呼小叫。難道,沈家比南宮家還有權有勢?”
那沈遠山皺了皺眉頭,緩緩搖了搖頭:“南宮家?安乾城名門望族,未曾聽聞有南宮家。南宮家,算個屁……”
“哼哼,你膽大妄為,竟敢說南宮家算個屁……”
金戈伶牙俐齒,話語咄咄逼人。
“難道,你不知蒼龍王朝乃是陛下建立?莫非,你覺得沈家,其權勢,更在南宮氏之上?莫非,你沈家有推翻南宮氏,取而代之的野心?”
“你你你……你胡言亂語,你究竟是何人……”
沈遠山渾身冒出冷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恐懼,這少年話語如此歹毒,若是冒然回答,可能會有蔑視南宮氏、侮辱朝廷之嫌疑。
若是傳入有心人耳中,即使沈家不至於抄家滅族,也必然傷筋動骨。
這少年其心可誅,好陰險啊!
沈遠山打量著金戈,眼神極為陰寒。
金戈笑容依然不變:“安昌鎮,鎮守使金戈……”
“嗯?你就是金戈?”沈遠山雙眸之中,立刻流露出難以遏製的怒火。
他叔父沈密,正是因為金戈,被免去捕頭之職陷入囹圄。
而金戈卻是成為鎮守使,逍遙快活。
“嗬嗬嗬,我金戈大名,已然傳到安昌鎮啦!幸甚至哉……”金戈笑容很是嘚瑟。
沈遠山咬牙切齒,惡狠狠說道:“金戈,你彆得意,我會讓你知道,沈家不是你能夠得罪的。你等著,你有能耐就等著……”
他有些色厲內荏,畢竟金戈的修為和實力,他也是有所耳聞,憑借他們三人,還威脅不到金戈。
但金戈,既然得罪沈家,那就要承受沈家的狂風暴雨吧!
“嗬嗬嗬,好好好!沈遠山,我在此等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金戈笑容滿麵,但眼神之中,掠過一絲陰冷,他已然暗自決定:“居然敢在我鎮守使麵前,如此蠻橫無禮,既然如此,那我就對沈家動手,殺雞駭猴,殺一儆百……”
……
曹安將張玉郎帶至金戈麵前:“大人,張玉郎有事稟報……”
張玉郎,矮小黑瘦,賊眉鼠眼,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
張玉郎神情略有點緊張:“金……金……金鎮守使……我……我……”他瘦黑臉膛,因為說話的急迫,變得更加難看。
“張玉郎,你去沈家偷東西啦?”
張玉郎點了點頭,隨即又猛然搖頭:“沒沒沒……沒偷到……”
“哦,原來你是去偷,而沒偷到!”
張玉郎苦笑著,點了點頭。
“你與王大郎,是何關係?”
張玉郎傲然道:“朋……朋友……生……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