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挑戰台,方圓數十丈,陣法開啟後,四周會升起一道淡黃色半球形光幕。
除非有築基修為的實力,否則,根本無法破壞這道光幕……
當然,在生死挑戰台上決戰,決戰雙方都需要向官府繳納不菲的錢財。
為免金戈變卦,沈遠山極為大方,一力承擔這筆錢財。
他好似是勝券在握。
“這鎮守使,是實力強大,還是沒有自知之明啊?竟然敢以一敵三?太猖狂啦!”
“那沈家三護衛,敢登上生死挑戰台,必然有著非比尋常的實力!”
“是啊,否則,若是被戰敗,那沈家就是自打自臉啦!鎮守使,危險啦!”
“鎮守使若是不死,這安乾城應該又出一天驕啦!”
“如此年少,已然成為鎮守使,前途不可限量啊!若是被殺,也真是太過可惜啊,隻不過得罪沈家,豈能活命,可惜啊可惜……”
人聲鼎沸,觀者如潮,生死挑戰並不常見。圍觀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皆是不看好金戈。
“這可怎麼辦啊,鎮令還沒有回來,希望鎮守使能夠吉人自有天相……”曹安頗為著急,內心更是忐忑不安。
“雖……雖然,我……未曾見……唐……唐氏三狼出手,但我……我……我更相信公子。”話雖如此,但張玉郎還是難以掩飾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若是金戈勝之,他自然會安然無恙。否則,金戈敗之,沈家豈能放過他?他追隨金戈共赴黃泉,陰曹地府倒也不會太過寂寞。
“對啦,我可以去找他……”曹安雙眸之中,出現一道胖乎乎身影,他計上心來,悄悄走了過去。
來至那人身旁,曹安低聲說道:“掌台使,我有事相求啊……”
“哦?曹安,你乃是鎮令身邊心腹,備受信賴器重。我隻是小小的掌台使,僅掌管生死挑戰台的陣法開啟關閉……”
那胖乎乎的掌台使,作為鎮令尤明立麾下小吏,他也是熟悉曹安。
掌台使目光閃爍,低聲道:“嗯?曹安,莫非你是想讓我伺機關閉陣法啊?”
“掌台使,我正有此意啊!若是鎮守使萬一不敵,生死攸關之時,你將陣法關閉,鎮守使就有機會逃出來,保全性命……”
掌台使急忙擺手:“萬萬不可啊!曹安,你可不要害我啦!除非是鎮令讓我如此,否則我可不敢啊!”
這掌台使,天生膽小,即使得罪曹安,甚至是得罪鎮守使,那也無關緊要。
但若是得罪沈家,那可是性命攸關啊!他豈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作弊?
正常而言,決出生死,才能打開陣法。
“唉……”曹安也知這是強人所難,惟有一聲長歎。
“哈哈哈,金戈,你在生死挑戰台上,我看你如何囂張,你就等死吧!”
沈遠山也變得極為猖狂。
生死挑戰台陣法已然啟動,他倒是不害怕再被拍耳光。
生死挑戰台之上,金戈手持一把镔鐵長槍,威風凜凜。
輕嗅著挑戰台上淡淡的血腥味,他感覺全身的血液好似在沸騰。
“唐氏三狼,既然為沈家爪牙,就彆怪我不客氣。”
生死之戰,以一敵三,金戈絕不會手下留情。
“金大人,我是唐逸郎,我們三兄弟,也是身不由己。我們落魄之時,得沈家收留。正因如此,我們幫沈家做三件事,而這,乃是最後一件。若生,我們離開這裡,若死,也就一了百了……”
唐逸郎神情有點黯然,他們三兄弟見過沈家太多的虛偽與醜惡,隻可惜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