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王朝,南宮胤登基為帝以來,在各州、府、城,大張旗鼓開辦學院,其各種費用,皆由本地籌措。
城學的學子,優異者可至府學。府學的學子,佼佼者可升至州學。
而州學的學子,出類拔萃者,就可進入皇城中的太學,成為蒼龍王朝棟梁之材。
進入太學,高官厚祿,就可以唾手可得。
學院規模與學子成績,同各地政績和升遷,息息相關。
安乾城的城學,現任院長,乃是蘇成,其性情剛直,不畏權貴,善於治學,有口皆碑。
水承業,縱情歌舞聲色犬馬,當然,對文人騷客而言,放歌縱酒,乃是司空見慣之事。
甚至有歌姬舞伎相伴,更是令人羨慕之事。
而尤雲,性情冷漠,在城學之中,可謂孤家寡人,但卻被公認為安乾城最有才華的學子。
作為安乾城四公子之首,水承業自認為長袖善舞,也是刻意交好於尤雲。
畢竟,尤雲才華是有目共睹,未來成為府學學子,絕對是輕而易舉。
而且,尤雲之父尤明立,乃是安乾城大名鼎鼎的築基境界之下第一強者。
隻不過,尤雲性情冷漠孤僻,即使與同窗學子,都形同陌路。
亦有傳言,他對父親尤鎮令,都不假辭色。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否則,尤雲完全有資格,成為安乾城第五公子……
水承業未曾預料到,尤雲對他不屑一顧,根本不理睬他。
他可是極為在意顏麵,惱羞成怒,他咬牙切齒說道:“尤雲,我給你一個認錯機會,否則……”
“水承業,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讓開……”尤雲的態度,極為強硬。
悄然凝視著尤雲,金戈內心突然升起異樣的感覺:“聽聞尤雲,不喜修煉,還未曾達到煉氣境界,為何感覺他好似身軀之中蘊含著無窮力量呢?這尤雲,好像不簡單啊!”
尤雲,似乎有所察覺,他的目光向金戈望過來。
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金戈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掠過一絲善意,而尤雲目光裡,冷漠之中,帶著一絲疑惑之色。
水承業怒極而笑,囂張說道:“我偏不讓開,你能奈我何……”
“哎呀呀,水公子,真是跋扈霸道、目無王法啊!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脅迫學子,難道安乾城,沒有王法嗎?”
突然,一道霸氣的聲音響起。
水承業完全愣住了,心中無比震驚:“唉呀!在安乾城,竟有人如此囂張,敢與我如此說話?”
他豁然轉身望去,隻見一氣宇軒昂少年,邁著輕鬆而堅定的步伐,緩緩向他走來。
水承業皺了皺眉:“你是何人?你又可知我是何人?”
金戈微微一笑:“我是金戈,水副城主我倒是久仰大名,不過,你……我卻是不認識。”
水承業微微怔了怔,豁然一驚,脫口而出:“金戈?你莫非是安昌鎮的鎮守使,金戈?”
“對,正是本鎮守使。水公子聽過我的名字,真是榮幸之至啊!尤雲,乃是我侄子,你若仗勢欺淩他,就彆怪我心狠手辣。即使你是副城主之子,收拾了你,副城主也未必能奈我何,你信是不信?”
金戈臉色微冷,眉宇間露出凶悍的神色。
水承業對金戈怒目而視。
隻有他水公子,欺淩彆人,還從來沒被人威脅過。
不過,他對金戈的名字,如雷貫耳。
十八羅漢王大郎、四公子中的楚忠福,都因金戈,而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