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屋內眾人,都被金戈打得淒慘至極,若非是衣衫不同,恐怕彼此間,也是絕難認得出來。
當然,金戈手下留情,並未曾痛下殺手,畢竟,這些人罪不至死。
“公子,不知因何事而爆發雷霆之怒?請公子高抬貴手……”
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金戈回眸望去,隻見一男子,年約二十多歲,玉樹臨風,頗有儒雅之氣,其身後跟著十多名膀大腰圓護衛。
金戈目光陰冷,凝視著此人,冷冷說道:“高抬貴手?我妹妹被強擄至此地,你為何不讓水承業和範傑高抬貴手?現在,你卻讓我高抬貴手?”
原本,金戈的怒火,已然消逝很多,但聞聽此人言語,怒火不由得再次升騰了起來。
金戈猜測此人,應該是天然居酒樓的東主蘇衍。
隻不過,金戈對副城主之子水承業都毫不在意,即使蘇衍有財有勢,金戈更不會放在眼中。
正如金戈所料,這男子乃是蘇衍。
他聽聞水承業與範傑,擄個少女,來此飲酒作樂,很是鄙視,卻不以為意。
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女子,將女子擄至天然居,甚至是逼良為娼,蘇衍是司空見慣。
但他相信,水承業絕不會在天然居,做出人神共憤之事。
而當他聽聞,有少年,持長槍,闖酒樓,欲對水承業行凶,就急不可待來至聽風閣。
作為天然居酒樓東主,他絕不允許貴客,在此被摧殘。
特彆是,不久之後,水允之將榮升為城主,水承業更不應該在此被傷害。
而且,他的父親蘇成與水允之的關係,可是非比尋常。兩人相識於微末,相互扶持,同甘共苦,情誼特彆深厚。
見到水承業等人,已然被打得慘不忍睹,蘇衍可是怒從心起,居然敢在天然居酒樓惹是生非?
真是太過囂張啦!
蘇衍,心中怒火中燒,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作為安乾城四公子之一,相比於水承業、範傑和楚忠福,蘇衍有著非凡的智慧和謀略。
他名聲甚好,其一他慷慨大方扶危濟困;其二他不爭一時懂得輕重;其三他察言觀色謹小慎微。
這三點,讓他混得風生水起,聲名赫赫。
蘇衍發現麵前少年,如此強勢,還有著舍我其誰的霸氣,到底是誰?
甚至,水承業都敢痛毆。
安乾城何時出現如此威風霸氣的少年高手?
“哦?他是金戈……”
蘇衍終於恍然大悟。
他久聞金戈之名,早有結交之心。
但他從來未曾想到,金戈有如此魄力,視權勢如糞土啊,副城主之子,都敢暴打啊!
是魯莽,還是自信?
金戈如此行徑,乃是對水副城主的侮辱,縱然有吳城主撐腰,水允之也絕不會置若罔聞啊!
那可是水副城主的親兒子啊,代表著未來城主的臉麵啊!
金戈真有難啦?
卻也未必,孰成孰敗,唯有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