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若是金戈知曉我在此牢獄,恐怕會震驚……”
易白聽得雲山霧罩,心中感歎:“哎呀呀,此人絕非正常之人。糊塗了也好,難得糊塗,可以忘記世上悲傷痛苦之事……”
若是金戈在此,定會無比詫異這自稱西門慶功之人。
畢竟,在安乾城,金戈曾見過西門慶功數次。
金戈被其傾國傾城的小妾金蓮,多番調戲。
甚至,西門慶功,準備認金戈為大舅哥……
“前輩為何會被關進牢獄,看你枷鎖和鐵鏈,應該罪刑不輕……”易白皺眉問道。
“我隻是覺得牢獄清靜,不必為食物擔憂,因此想住些時日。我就半夜悄然入了城主府,看到城主與其小妾,正在親熱纏綿,那小妾膚白貌美大長腿……”
西門慶功舔了舔嘴唇,眼睛好似閃閃發光。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前輩就是因此被抓啊……”
“嗬嗬,怎麼可能呢!如若那般,城主大權在握,豈能輕易放過我?我是賄賂了獄卒,終於得償所願……”
“啊啊啊,原來如此……”
易白有點目瞪口呆,確定無疑,西門慶功果然是與眾不同之人,胡說八道,說的都像真的……
否則正常之人,誰會願意來牢獄之中?還潛入城主府,如此吹噓之詞,你以為是去青樓呢?
“易白,剛才聽聞你與金戈之言,亦知你仇恨。走吧,我帶你出去報仇雪恨……”
西門慶功輕聲說道,然後晃了晃身上厚重的枷鎖。
易白歎了口氣:“唉,前輩真乃世外高人,真敢癡心妄想……”
還未曾說完,看著眼前的情景,變得目瞪口呆。
隻見那西門慶功,雙手稍微用力,那厚重的枷鎖,就斷裂開來。
隨後,西門慶功輕輕一拉,那腳腕上的鐵鏈,“嘩啦”一聲,就掉落下來。
他用手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灰塵,又環視一番,笑道:“哈哈,在這牢房之中,住了兩個月,頗有點不舍呀!”
當西門慶功拉斷牢房柵欄,又幫著易白將枷鎖和鎖鏈除去之時,易白才從恍惚之中,恢複清醒。
易白看著西門慶功蓬頭垢麵的樣子,發自內心真誠地說道:“前輩真乃世外高人……”
西門慶功笑道:“嗬,我知你心中所想。其實,兩個月前,我身受重傷,並被仇家追殺。為逃避仇敵,我才出此下策,在這牢獄中暫避。如今功力已經恢複,你也是仇深四海之人,那我就帶你出去,尋個公道。”
易白磕頭叩拜道:“前輩恩情,我易白無以為報,從此以後,這條性命,就是前輩的啦!”
“嗬嗬嗬,好好好!那我們就去青狼幫,殺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走吧……”
西門慶功露出笑容,似乎有點殘忍、猙獰……
然後,在易白驚愕的目光中,昂首闊步,向牢獄門口走去。
此時牢獄中異常安靜,唯有他“踏……踏……踏……”聲音。
行走在這汙水橫流的陰暗甬道中,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易白悄然地跟隨,暗暗思索,為何牢獄中會如此安靜,那些牢犯呢?
西門慶功,來到了牢獄的大鐵門前,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嘭……”一腳就踹飛了厚重的鐵門。
那鐵門,直接飛出了數丈遠,“咣當……”一聲,跌落於地上。
牢獄外,立刻傳來了驚呼聲!
“不好,來人啊!有人逃獄……”
那鐵門的動靜,如此之大,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吵擾了很多人。
星空璀璨,月圓人不圓。
望著西門慶功的背影,易白感覺是如此霸氣,如此威武,令他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