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與想不到,償還不償還,是與不是,錯與不錯,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實力強悍,你的話語,就是金科玉律。若實力低微,你的話語,不過是屁話而已……”
郝劍輕輕握著手中鉤鐮槍,神情依舊淡然。
金戈撇了撇嘴,冷冷道:“哼哼,好賤的賤人,你人賤嘴也賤。但是,我必須承認,你說的還是有一點點道理。即使是屁話,也並非臭不可聞……”
“以你的年紀,有如此實力,真是不可思議啊!我如你這般年少之時,好似還未曾達到築基境界。天賦,我遠遠不如你。但你要明白,活著成為強者,才是天之驕子,甚至是妖孽。而夭折的,就隻是死人……”
郝劍言語極為溫和,很難相信,他麵對著金戈,是他即將生死廝殺的強敵。
“未曾想到,與龜本太郎相近之人,有如此見解。你配成為我的對手……”金戈深感佩服。
“你我二人,現在針鋒相對是敵人,隻是利益使然。若你今日得幸活命,說不定有一天,我們還能成為朋友……”郝劍表現得極為溫文爾雅。
“嗯,成為朋友,那也未可知。畢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為了利益,一切都可以舍棄。對吧,黃興波,卑鄙無恥之徒……”金戈瞥了一眼黃興波,毫不掩飾鄙夷之色。
黃興波頓時臉色羞紅,惱怒低吼道:“金戈,我是棄暗投明,你與唐氏三狼,為非作歹……”
金戈還未曾言語,郝劍卻搶先說道:“黃興波,不用解釋了,彆人的眼睛都是雪亮滴!其實,站在孟氏立場之上,你所做所為,並沒有錯,但是,我卻不屑與你為伍……”
他對金戈和顏悅色,對黃興波卻是鄙夷至極。
黃興波訕訕無語,更不敢辯解,眼神之中卻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惱意。
“哎呀呀,郝劍,你說的好啊!現在,我越來越認可你啦!若有機會,我請你飲酒……”金戈極為驚訝,未曾想到郝劍如此心思。
“我不善飲酒,怕影響我出鉤鐮槍的速度,但是盛情難卻,若真有機會,請我飲那宮廷玉液酒吧……”郝劍慨然應允,毫不顧忌其他人的感受。
“哎呀呀,郝劍,你真是不貪心啊!你我雖非朋友,對你,我可是極為慷慨。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酒,宮廷玉液酒,沒問題。但有問題的是,若今日你死在我的槍下,你就沒機會啦……”
“有機會沒機會,都言之過早,你我還是要廝殺一番,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來吧,閒聊這麼久,應該動手啦!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縱然金戈如此年輕,郝劍卻毫無輕視之意。
這時,黃興波高聲提醒道:“郝兄,小心金戈,他極可能穿有護身軟甲……”
“雖然,我鄙視你,卻還是多謝提醒。隻不過,我不希望你稱呼我為兄,你根本不配……”郝劍對黃興波依然橫眉冷對。
郝劍性情古怪至極,若他鄙夷之人,他可能隨時翻臉無情。當然,他也輕易不發脾氣,但隻要動怒,那就是雷霆之怒。
黃興波臉色由紅轉青,暗自握緊雙拳,甚至指甲都扣進手掌肉裡。若非實力不濟,他早就對郝劍飛出毒刀。
金戈見到黃興波吃癟,真是心花怒放,對著郝劍豎起大拇指:“高高高,郝劍,你絕對不賤……”
而那孟氏族老,依然摟抱著覓影銀狐,神情淡然,好似置若罔聞。即使郝劍與金戈相談甚歡,他亦是毫不在意。
相對於龜本太郎和黃興波,郝劍更受那孟氏族老青睞。
“啊啊啊,金戈,你竟穿護身軟甲,剛才與我決鬥廝殺,不公平,不公平……”龜本太郎突然聒噪起來,他原本就紅彤彤的臉孔,更顯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