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已然因猛烈磕頭而致頭破血流,現在滿臉血漬,更顯猙獰。
金戈和範傑的目光,猛然碰撞在一起,好似爆發出激烈的火花。
“真的是我,沒想到吧……”金戈頗有感慨。
曾經安乾城四公子,個個家世非凡,乃是他羨慕嫉妒恨的存在。
其中,個人修為範傑最為強悍,而且更為陰險毒辣。
在天然居酒樓,為將誅天神槍據為己有,範傑咄咄逼人,甚至以巧兒安危相威脅,逼迫金戈雙膝跪地。
幸好,因血蠱緣故,最終金戈得以免遭淩辱。
即使到如今,金戈依然不知曉是何方神聖相助,他懷疑乃是金蓮,卻僅是猜測而已,未曾證實。
那時候,安乾城四公子之一的範傑,真是風光無限啊!
而現在,範傑竟被五花大綁,甚至為了活命,而在搖尾乞憐。
曾經一彆,再見麵已物是人非。人生啊,有太多的不可預測。
範傑慘然一笑,長歎道:“唉,金公子,真是神通廣大啊!我們逃至此地,卻也未曾逃出你的手掌心。我認輸啦,心服口服……”
“嗬嗬,服輸了?輸了,你們二人性命就沒有啦……”金戈微微一笑,頗為得意洋洋。
“金公子,雖然,我曾有歹意,但對你,以及你的妹妹,根本沒有一點點傷害……”範傑喋喋不休,內心深處存在著一絲僥幸。
“未曾給我兄妹,造成身體傷害,這我承認,但隻是我運氣好,而不是你宅心仁厚。而且,對我小妹心靈上的傷害,你卻是無可彌補,哼哼,你範傑,應該是犯賤,自尋死路……”
巧兒妹妹乃是金戈的逆鱗,得罪他,可能既往不咎,但對巧兒妹妹圖謀不軌,唯有以死謝罪。
“唉,金公子,我明白。曾經的我,天生神力,修煉多年,自認為安乾城第一年輕強者……”
範傑回想往昔,曾是那麼意氣風發,甚至將水承業玩弄於股掌之中。
“但,金公子,宛若彗星般名揚安乾城,令我升起嫉恨之意。特彆是你的黑色長槍,絕對是神兵利器,更讓我升起覬覦之心。唉……”
範傑已然升起濃濃的悔意,若非小肚雞腸,何至於落個如此淒慘下場,無論如何,他都未曾想到。
“範傑,你與我的仇怨,都始於你的嫉妒與貪婪。”
世界很單純,複雜的都是人。
“金公子,言之有理,莫不如,你饒過我們父子二人,從今往後,為你效忠……”
範傑望著金戈,眼神皆是期盼祈求之色。
金戈冷哼道:“哼哼哼,範傑,你可彆自作多情啦!你想活命,那是絕不可能,不要心存僥幸。”
人死如燈滅,置範傑和範文清於死地,隻是為防患於未然,以絕後患。
“既然如此,金公子,那你就給我們父子一個痛快吧……”
範傑已然認命,甚至言語都變得謙卑,唯恐被金戈折磨得生不如死,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好,我會將你們厚葬,以免被野狗啃食,屍骨無存……”
金戈原本就未曾想淩辱他們,畢竟曾經是管營使和四公子之一,應該有個體麵的死法。
“金鎮守使,多謝啦!請稍等片刻,老夫我悔之晚矣,但有幾句話要告知,相信金鎮守使會感興趣,而且有很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