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一邊吩咐幾個研究人員把木歆眠牢牢的看管起來,絕對不能讓她再出什麼亂子,而另一邊,自己則不顧在眾人麵前暴露的風險,直直的跳到了水裡麵。
亞倫不著痕跡的擠開了想要擒拿木歆眠的研究人員,把木歆眠的另一隻手和自己拷在了一起。
“亞倫,這……”其他人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隻是……這個有些不合規矩啊。
按正常的流程走,背叛過他們的人,怎麼也要上一個電擊鐐銬,讓她好好嘗嘗苦頭,一旦想要再次逃走,就要重罰了。
“這裡沒有柱子之類的東西,把她和我拷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這種金屬鐐銬,除非有人把我的整隻手剁下來,否則,誰也不能救走她。”
亞倫卻說的一臉坦然,而聽到亞倫這樣說,其他人也隻能先這樣了。畢竟……亞倫可是所長的得力助手,在研究所的地位,也比他們高一大截,身體裡寄存的那個怪物更不是什麼好惹的存在。
姚修遠一邊注意著木歆眠這邊的動靜,一邊分了一絲的注意力給所長。
在上方,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所長在進入水中的那一刹那,腿就變成了人魚的尾巴。
這所長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那神明又是什麼等級的存在?僅僅是一個受過神恩的信徒,竟然都能擁有和神明相類似的形態。如果不是這神明太過仁慈的話,那就隻能是……有人竊取了神明的力量。
姚修遠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這場遊戲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他和趙佳明、白香君他們不一樣,他是見過神明的人,也知道神明身上的威壓到底有多重。
以人類之軀,比肩神明不是沒有人能做到,但這一部分人,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每一個人都經曆過無數次的苦痛。
若是之前的他,姚修遠自然不會懼怕,但……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水底。
這場遊戲裡,他隻是……的一個分身,而分身,又怎能和神明的本體相提並論,怕是……隻要那神明動一動手指,他這具傀儡分身,便會頓時粉碎殆儘。
這具身體碎了不要緊,但若是不能把木歆眠帶回來,那損失可就太大了。茫茫人海,即使有可以定位追蹤的遊戲道具,但那怎麼也要一兩個副本之後了。
可問題是,姚修遠一點都不想等那麼長時間,度日如年可不隻是說說,自從經曆了那一場“失去”,姚修遠就懂得了什麼叫做珍貴。
水下,所長繞著神明的身軀遊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處,隻是那些原來負責守衛的人魚,似乎撤離的又遠了一些。
所長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可卻隻能一個一個的吞到肚子裡,他隻是信徒,信徒不能直視神明,這是規定。何況……所長並不認為木歆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影響到這位正在沉睡的神明。
從水中爬上來的所長麵色陰沉,但眾人沒有想到的是,他上來就給了木歆眠一個巴掌啊。
這一巴掌的力度實在不輕,直接把木歆眠扇倒在了地上,借著這一巴掌的力,木歆眠的手竟然從水中出來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木歆眠咬著嘴唇,眼睛裡麵的淚珠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摔倒在了地上。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而且打的還這麼重。
木歆眠本就身嬌體弱,即使是稍微磕碰一下,身上都可能會出現淤青,又何況這是這麼重一個巴掌,不過片刻,她的臉就變得紅腫不堪,一麵高高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