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因為剛才發生的那件事,木歆眠長了記性,打定主意要離林方玉遠遠的。
林方玉哄了大半天,見實在不能把人騙過來,才徹底死了心,坐在書桌前麵,認認真真的開始批改起了白日裡還沒有處理完的、商行的事情。
隻不過……
這一次,林方玉抬頭的頻率,顯然要高上許多,他時不時就往木歆眠那裡瞄一眼,卻見這個“小沒良心的”,自己一個人倒是安安分分的坐在小榻上,手中翻看著一本不知道什麼內容的書,看的津津有味。
林方玉的臉更黑了,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可木歆眠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知道,是他把人惹惱了,但……如果這就羞惱了,那晚上……木歆眠又該怎麼樣呢?
林方玉和木歆眠的腦電波,少有的同頻共振了,木歆眠也在想晚上該怎麼辦。
現在的她和林方玉是“夫妻”,二人晚上自然是要在睡在同一間房子、同一張床上的,但問題是……這個場景,這個身份,對她來說太過於危險了。
這和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呢?哦,或許有,但這些“區彆”,就是這是一隻肥美的、已經被剝了皮的羊,和一隻已經不知道“餓”了多久的老虎的區彆
這麼一對比,她的結果也隻能更加慘烈一些。
有什麼辦法可以躲過去嗎?
說她來了月信(月經)……很抱歉呢,進入遊戲之前,這個護身符已經被消耗掉了呢。
說她現在身體還不好,依舊病殃殃的……可林方玉比任何人都知道她這具身體是個什麼情況?
……
思來想去,木歆眠最後得出的結論竟然是……“既然無法躲避,那就躺平接受”,反正靠著這個病殃殃的身體,林方玉總不會太過分……吧?!(疑惑)
而木歆眠的這份“信任”,在和林方玉一起回到臥房,準備洗漱卻被林方玉打斷,反而引到後室,看到那個散發著熱氣的大木桶的時候,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她說怎麼這麼輕鬆呢?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啊!
換洗的衣物,擦身子的帕子,香皂花瓣,侍奉的兩個小丫鬟……可以說除了木歆眠本人之外,其餘的一應俱全。
木歆眠僵著臉,把視線轉向了身旁的林方玉,卻見這個不要臉的鬼,耳尖早已經紅了起來,甚至連脖頸處都漫開了紅暈,顯然,這個家夥的腦子裡,在想一些不健康的、帶顏色的東西。
“需要我……”幫忙嗎?
林方玉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木歆眠堅定的推了出去。彆說幫忙了,她現在是連林方玉的這張臉都不想見到!因為一見到他,木歆眠就覺得自己的腰已經開始疼了。
“不!”
木歆眠的臉上繃得緊緊的,但在她自己看來分外威嚴的麵容,在林方玉的眼中,卻哪哪透出來的都是可愛。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推林方玉出去的時候,聲音中還帶了一絲威脅,“不準幫忙!不準進來!不準偷看!什麼都不準!”
林方玉雙手舉起,做了一個類似於投降的手勢,顯然,他也知道不能把人逗得太過於過火,要是真的過火了……那晚上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