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大皇子喊道。
慕容玥連忙看向大皇子,臉色立刻就變了,慈愛的哄著他,“彆怕,母妃在這兒呢。”
沒過多久,便有人將寫有蕭玄琛生辰八字,並且用針紮的布偶呈到了鄭曦顏麵前。
慕容玥用力搖頭,這怎麼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誣陷本宮。”
鄭曦顏接過後,看了一眼,直接甩在了地上,冷聲質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慕容玥甩開侍衛,直接跪在了她麵前,向她求饒,“皇後娘娘,這不是我的東西,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臣妾求求您,讓臣妾見陛下一麵吧!”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見陛下?”鄭曦顏聲音譏諷道。
“皇後娘娘!這麼多年來,臣妾從未與您為敵,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慕容玥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鄭曦顏無動於衷,冷聲道:“本宮也隻是奉旨辦事,無能為力,來人!將容貴妃押進大牢,等候陛下的旨意。”說完,鄭曦顏便轉身走出了永壽宮。
“是!”
“皇後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讓臣妾見陛下一麵,臣妾求您了。”慕容玥跪著往前爬,但被侍衛們拽住,拖了起來。
“還不帶下去?”
“是!”
大皇子追上去,哭著喊道:“母妃—母妃—”
“煜兒,煜兒。”慕容玥扭過頭喊道。
“將大皇子攔住。”
“母妃—母妃—”
牢獄
鄭曦顏給慕容玥送來的一杯鴆酒,慕容玥見到她的那一刻,冷笑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是這般心狠之人?這多年來,你表麵上賢良大度,對所有皇子公主一視同仁,視如己出,可到頭來,你一直都在演戲。”
“本宮演戲?你們就沒有演戲嗎?你敢說你沒有覬覦後位和儲君之位?”鄭曦顏眉眼一挑,反問道。
“臣妾沒有,後位是你的,儲君之位會是誰,那該由陛下決定,臣妾說了不算。”慕容玥猛地抬起頭反駁道。
“說的倒是正義凜然,冠冕堂皇,可你覺得本宮會信你嗎?陛下會信你嗎?你謀害陛下,證據確鑿,陛下命本宮為你送來一杯鴆酒,送你上路。”說著,碧落走上前,手中還端著一杯鴆酒。
慕容玥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杯酒,眼裡滿是驚恐,不停的搖著頭,大喊著,“不!陛下!陛下不能殺我,煜兒還那麼小,他離不開我的。”
鄭曦顏走上前,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陛下命你自儘,就是為了保全大皇子,隻有你死了,煜兒才不會受到你這個生母的牽連,本宮奉勸你一句,還是安心上路的好。”
慕容玥不甘心,她是被人冤枉的,她是被冤枉的,“不——皇後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沒有理由這樣做,臣妾更不可能這麼愚蠢,敢對陛下用巫蠱之術。”
“煜兒還那麼小,臣妾就算覬覦皇位,可也要等煜兒長大才對,臣妾怎麼會這麼愚蠢?”慕容玥拽著鄭曦顏的衣裙,拚命的解釋。
鄭曦顏冷哼一笑,站直身子,背對著她道:“慕容氏想要你的兒子坐上皇位,之後由你臨朝聽政,也無需等到煜兒長大,一旦陛下遇害,你的兒子是長子,屆時宗室與朝中大臣,定然會舉薦你的兒子登基。”
“不是這樣的!皇後娘娘不要忘了,你是皇後,無論將來誰登基,你都是皇帝的嫡母,臣妾怎麼可能越過您臨朝聽政?”慕容玥雖然確實想過,可她沒有這個膽量啊!
鄭曦顏仔細一想,臉色微變,不可否認,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現在是陛下要她死,她隻是奉旨辦事而已。
“是陛下要你死,本宮不過是奉命行事。”
“皇後娘娘,臣妾真的沒有做過,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慕容玥拽著她的衣裙,不停的磕頭。
“碧落!”鄭曦顏低頭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動容的,可到底還是奉命行事了。
“奴婢在。”
“送容貴妃上路。”鄭曦顏甩開她的手,心裡有些害怕,落荒而逃的離開了。
“是!”
碧落帶著兩個太監,走進了牢中,“不要!皇後娘娘,臣妾求您,臣妾真的沒有,臣妾是冤枉的。”
鄭曦顏聽著慕容玥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很是不忍,加快了腳步離開。
那時的她,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蕭玄琛的預謀。
之後,景隆八年,蕭玄琛遇刺,調查發現是風家人動的手,風傾漪被賜毒酒,風家滿門抄斬。
景隆九年,郗家私鑄兵器,在朝中結黨營私,意欲起兵謀反,扶持四皇子登基,郗家被滅門。
景隆十年,沈傲凝與侍衛私通,東窗事發,蕭玄琛盛怒之下,賜了白綾。又趁此機會,徹查了沈家,發現沈氏一族與外敵勾結,意欲圖謀大梁江山,而後滿門被滅。
當時擺在她麵前的證據,都可以證明她們的確意欲謀反。
可這其中,到底是蕭玄琛的一場陰謀,還是她們真的有謀逆之心,鄭曦顏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