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輕輕一笑,眼角的皺紋似乎都被這笑意撫平了,她揮了揮手,語氣溫和地說:“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讓德妃好生歇息,調養身子。”
眾妃嬪紛紛起身,恭敬地行禮:“是!臣妾/嬪妾告退。”她們的衣袂輕揚,如同雲彩般隨風飄動,轉身之際,或喜或憂的神色在麵上流轉。
待各宮妃嬪一一離去,鄭曦顏走上前來,她微微低頭,臉上帶著一絲關切:“陛下與母後想必也累了,早些回宮歇著吧!這兒有臣妾照看著,陛下與母後放心便好。”
太後望著她,眼中滿是讚許,連連點頭:“皇後真是賢良淑德,有皇後在哀家很放心,那哀家就先回壽康宮了。”
鄭曦顏急忙上前,雙手輕輕扶住太後的手臂,語氣恭敬:“兒臣恭送母後。”
太後將懷中的四皇子小心翼翼地交給一旁的乳母,玉嬤嬤見狀,立刻上前一步,穩穩地扶住太後的另一邊手臂。太後微微側頭,對乳母囑咐道:“照顧好四皇子,若有任何不妥,立刻來報。”
乳母低頭應是,雙手緊緊地抱著四皇子,生怕有任何閃失。太後這才放心地轉身,與玉嬤嬤一起緩緩離開了鐘華宮。
太後走後,鄭曦顏的目光轉向了蕭玄琛。他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似乎陷入了沉思。她走上前,輕聲問道:“陛下要回紫宸殿嗎?”
蕭玄琛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他走到她麵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溫柔:“朕確實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這兒就交給皇後了。”
鄭曦顏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陛下放心,臣妾會照顧好德妃妹妹的。”
蕭玄琛點了點頭,轉身向殿外走去。鄭曦顏緊隨其後,一直送他到宮門口。
夜色如墨,鐘華宮內的燈火如晝,鄭曦顏輕步走進,帶著一絲深沉的關切。她穿過長廊,來到德妃的寢殿,隻見幾名宮女正忙碌著為德妃照料。
“德妃,感覺好些了嗎?”鄭曦顏輕聲詢問,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麵,帶著無儘的溫柔。
德妃躺在床上,臉色雖蒼白,但眼中卻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她微微點頭,聲音虛弱但堅定:“多謝皇後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
鄭曦顏走到床前,輕輕握住德妃的手,那雙手雖然纖細,卻充滿了力量。她望著德妃,眼中滿是柔情:“好好休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本宮。”
德妃微笑著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安心。鄭曦顏看著德妃安然入睡,才輕手輕腳地離開寢殿。
走出寢殿,鄭曦顏對宮女們吩咐道:“今夜你們要好生照看著德妃,若有任何不妥之處,立刻來報。”宮女們低頭應是,聲音整齊而恭敬。
夜色如水,鄭曦顏走在回宮的路上,身邊的碧落輕聲說道:“娘娘,德妃誕下皇子,奴婢瞧著陛下與太後頗為高興。”
鄭曦顏微微一笑,聲音裡帶著一絲深沉:“陛下與太後自然高興了,這可是他們期盼已久的。”
“奴婢總覺得太後對德妃很是偏愛。”碧落又說。
鄭曦顏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德妃是太後看著長大的,又與陛下有著青梅竹馬的情分,自然與這宮裡的其她女人不同。”
她頓了一頓,又問道:“陛下回紫宸殿了嗎?”
碧落搖頭:“沒有,陛下從鐘華宮出來後,便去了怡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