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層層宮牆,斑駁地灑在青石板上,外命婦們依照規矩入宮拜見皇後鄭曦顏。鄭曦顏端坐在未央宮的玉座上,金鳳冠冕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的眼眸深邃而寧靜,仿佛能洞察人心。
眾命婦一一上前行禮,她們的舉止端莊,言語恭敬,無不流露出對這位年輕皇後的敬畏與羨慕。待眾人拜見過後,她們便魚貫而出,未央宮的門扉緩緩閉合,隻留下一片寂靜。
然而,在這寂靜之中,襄王妃卻並未離去。她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手中輕握著一盞青瓷茶盞,茶香嫋嫋,映襯著她恬靜的麵容。鄭曦顏輕輕掃了她一眼,心中已猜到她定是有話要說。於是,她揮了揮手,示意宮人們退下。
“都退下吧。”鄭曦顏的聲音平靜而威嚴,宮人們紛紛行禮告退,大殿之內隻剩下她與襄王妃二人。
鄭曦顏望向襄王妃,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探究與審視。她開口問道:“襄王妃,你可是還有何要事?”
襄王妃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盞,她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鄭曦顏,仿佛要看透她的內心。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與無奈:“妾身隻是想好好看看皇後娘娘,看看這位令我家王爺牽腸掛肚的女子。”
鄭曦顏聞言,麵色依舊平淡如水,她輕輕笑了笑,說道:“本宮不知道襄王妃在說什麼。”
襄王妃看著鄭曦顏那波瀾不驚的麵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佩服。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皇後娘娘,明人不說暗話。您與我家王爺之間種種,妾身早已知曉。”
“怎麼?襄王妃今日是來責怪本宮的?”
“妾身自是不敢,隻是希望您能明白,您乃一國皇後,又為陛下生下二子,將來太子殿下順利登基,您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後。妾身若是您,絕不會與彆的男人有所牽連。”
鄭曦顏聽著襄王妃的話,淡然道:“襄王妃所言極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本宮心知肚明,多謝王妃的提醒。”
襄王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起身,向鄭曦顏行了一禮:“妾身明白了。今日之言,隻是妾身心中所感,並無他意。望皇後娘娘恕罪。”
“王妃的心意,本宮心領了。”鄭曦顏審視的眼神望著她,襄王妃又行了一禮,說道:“那妾身便先告退了。”
鄭曦顏看著襄王妃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蕭玄琪啊蕭玄琪,你還真是……”鄭曦顏欲言又止,卻不知該如何罵他?畢竟他幫了自己,畢竟他……
襄王妃走後,碧落急忙走了進來,“娘娘!襄王妃她……”
“沒什麼。”鄭曦顏敷衍道。
碧落並未多問什麼,“是!”
日子如流水般緩緩流淌,開春後的宮廷裡,萬物複蘇,一片生機勃勃。然而,在這充滿生機的時節,怡華宮卻傳來了一個讓某些人心生波瀾的消息。
霜凝帶著一臉的不悅,匆匆走進未央宮的大殿。她走到鄭曦顏身邊,低聲說道:“娘娘!”
鄭曦顏正專注於手中的賬本,頭也不抬地問道:“誰又招惹你了?瞧你這一臉幽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