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初我們的理想呢,宦官沉浮數十載為天地立心了嗎?為生民立命了嗎?”
何秋山看著越說越激動目光灼灼的秦良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你再看,自新華國建立以來除了前幾任,後麵的誰是從下麵爬上來的。”
秦良信好像喝醉了,若是平時他絕對不會說這麼多話。
何秋山默默無語,秦良信接著說道:“華國病了,而且是重病,儘管現在金融、房地產、製造業看似風生水起風光無限,可是這風光無限猶如烈火烹油鮮花著錦。”
說到這秦良信看了蘇木一眼繼續說道:“現在各地政府靠賣地來保持各地的經濟,早晚有一天地如果賣沒了呢?”
何秋山沒有想到秦良信會跟他說這麼高深的事,他鬱悶的看了蘇木一眼,本來不是準備敲打一下這個小子嗎?
“秦哥,上麵肯定比我們看的清楚,不管如何肯定不會開倒車有回頭路,”
何秋山道。
秦良信嚴肅的擺了擺手道:“向左還是向右一直以來都是讜內爭論最大的話題,最近上麵的爭執很激烈。”
聽到這話何秋山臉色認真了起來,這些事如果趙懷民不告訴自己,自己一個市委組織部長還接觸不到。
此刻何秋山再看秦良信頗有點嫉妒的感覺,一方麵是嫉妒秦良信的睿智,另一方麵則是嫉妒趙懷民對秦良信的倚重。
不過他很快就收起自己這種情緒,他不是感恩的人,如果當年沒有秦良信,也就沒有現在的趙懷民和何秋山。
“秋山啊,這體製內想往上走說到底無非就是有能力根子硬或者能想領導所想急領導所急,那你仔細想想這兩種人有什麼不同。”
秦良信看著何秋山淡淡的問道。
蘇木趁著兩人不說話的功夫,把茶水添滿,又自覺的坐到了一邊。
作為組織部長,在人事任命選擇乾部上可以說是最有發言權的,可是話從秦良信嘴裡說出來何秋山就不得不慎重的思考。
“根子硬的,有底氣做事有闖勁,想法多受領導喜歡的,做事喜歡事無巨細把方方麵麵都照顧的很好。”
何秋山想了想說道,還看了蘇木一眼。
蘇木把何秋山的話仔細一想,自己貌似根子不硬,做事也不受領導喜歡,怪不得何叔看自己總是來氣。
秦良信點點頭又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根子硬的是拔上來,另一種人是爬上來,我不想讓蘇木做那種爬上來的人。”
看著何秋山用一語驚醒夢中人的眼神看著秦良信,蘇木表示很淡定,自從那次見到省委書記深夜拜訪自己師傅,哪怕現在師傅說自己認識中央的人,蘇木都不覺得驚訝。
不過秦良信的話還是讓蘇木心中大為感動,師傅真的特彆關愛自己,本來還想著走的時候把他的茶葉順走,現在想想自己還真不是東西。
最多還是拿一半吧,再多了自己就良心有愧了。
“拔上來,爬上來。”
何秋山自語的說道。
突然他看了一眼蘇木,又看了一眼秦良信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秦哥難道你是想...”
何秋山後麵的話在秦良信嚴厲的眼神中被打斷了。
“有些事還為時尚早,且走,且看,看看這個小子到底能不能擔起這個擔子。”
秦良信喝了口茶平靜的說道。
何秋山點點頭笑著說道:“懷民兄剛來時間還夠,確實不急。”
蘇木懵逼的看著兩人,都**的老謎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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