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慶開著車按照蘇木的指引停在了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小區門口,小區內打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二層小彆墅,但是外牆卻沒有鮮豔的顏色,看起來極為不顯眼。
不過馮慶剛剛停下車,門口實槍核彈站崗的武敬就警惕的注視著他們,崗亭內另一個武敬也抓起來對講機死死的盯著他們。
馮慶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心中大為震撼的看著蘇木,這逼格是省裡的大佬才有的吧,他原本以為一個市委組織部部長何秋山就是蘇木最大的靠山了,沒想到自家縣長最大的靠山竟然是省裡的大佬。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晚還不知道幾點回去,等會我叫個車就行。”
馮慶點點頭突然問道:“縣長,您的那位老師現在還在資助貧困家庭嗎。”
蘇木的手僵在了車門上,他長出了一口氣道:“死了,檢查出來的時候就是肺癌晚期,醫生說如果少抽點這種劣質煙的話或許不會的癌症。”
說完蘇木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在關門的時候蘇木說道:“追悼會的那天,被他資助過的孩子都自發的來到了殯儀館,他們披著白布,每個人都為老師獻上了一朵蘭花,因為老師生前最喜歡的就是蘭花,那一天或許是老師最高興的一天吧,因為他資助的孩子來了八十多個,八十多朵蘭花整整齊齊的擺在他的遺像前,可惜他看不到了。”
蘇木關上車門提著果籃朝武敬走去,馮慶失神的靠在座位上自語道:“蘭花,花中君子嗎,縣長,我不希望你做一個君子,在官場上君子從來都不會走遠。”
他扭頭看到崗亭中的武敬拿起電話確認了以後,蘇木便走進了小區,馮慶這才懷著複雜的心情驅車離開。
找到001的門牌號,蘇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按下了門上的門鈴。
“您是蘇先生吧。”
彆墅的門打開,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婦女和藹的笑著說道:“您是蘇先生吧,我是領導家的保姆,我郝玉紅,快請進。”
說著熱情的上前幾步接過了蘇木手中的果籃。
蘇木笑著叫了一聲:“郝阿姨您好。”
“嗬嗬,不用這麼客氣,快跟我進來。”
郝玉紅帶著蘇木穿過院子走進屋內,一進門一股撲鼻的香氣迎麵而來。
“蘇先生您先坐,蒲廳長也是剛回來,去二樓換衣服了,廚房裡還燉著湯我先去忙了。”
郝紅玉把果籃放到桌子上朝蘇木點點頭笑著走進了廚房。
蘇木坐在沙發上看著偌大的客廳心中感歎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混上這種小彆墅住住,接著又不自覺的笑了笑,省委書記自己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走到那一步,不敢想也不敢奢求。
“你是小蘇吧,歡迎到家裡來做客。”
蘇木抬頭看去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婦人站在一樓跟二樓之間的樓梯上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但是隨著歲月的沉澱留下來的更多的是成熟女人的韻味,姣好的麵容可以看得出她年輕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蒲阿姨您好,冒昧的過來打攪您了。”
蘇木趕忙起身恭敬的說道。
“嗬嗬,小蘇快坐,到了家裡不用拘束,老趙應該也快要回來了。”
蒲雁蘭笑著走到客廳跟蘇木親切的聊起了家常。
“真沒想到,你的命這麼不好,上學的時候沒少吃苦吧。”
蒲雁蘭憐愛的看著蘇木說道。
“阿姨我都習慣了,我覺得那時候吃的苦現在想想也是一種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