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蘇木低聲說道:“黑三可能跟阮縣長有關係。”
短短的一句話讓蘇木心中一驚,他皺著眉問道:“繼續往下說。”
段剛看了蘇木一眼繼續說道:“事情要從今年春天開始說起,那個時候惹火娛樂會所還叫樂舞迪廳,上麵還有洗浴和台球廳,老板叫高修文是江浙那邊的人,這個人極會做生意,來嶺西兩年就把黑白.....就把社會上各種關係打點的很好,是嶺西最熱鬨的娛樂場所。”
“可是今年春天的時候他卻跑來派出所報案說受到了威脅,有人往他家門上潑狗血,還收到了威脅信,高修文在我們管轄的這一片甚至嶺西也算是個知名人物,所以我們所長很熱情親自帶人督辦。”
“可是沒過幾天,我們所長突然就變了,對於高修文碰到的事不僅很消極而且對於辦案的民敬也側方麵的提點不需要太上心。”
“威脅他的人也越來越囂張,最後甚至在他家門口引爆了幾根雷管炸藥,高修文無奈再次去派出所,可是我們所長仍然不鹹不淡的安慰了他一番,當時我記得他們兩個在辦公室鬨得很不愉快,高修文甚至還拍了桌子怒氣衝衝的走了。”
“我也是好奇,就時不時的注意一下,結果高修文撐了不到兩個月就撐不住了,公安消防時不時的就去他的迪廳檢查,三天兩頭還有人在他那裡鬨事,最後無奈隻能掛出了牌子想要賣掉迪廳。”
“結果整個嶺西搞娛樂行業的老板沒有人出價好像都受到了威脅一般,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您也知道我們轄區就管著咱們嶺西娛樂一條街所以大大小小的老板我也認識幾個,通過私下打聽我才知道是黑三想要這個地方,我當時也把這個情況報到了所裡。”
說到這段剛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們所長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後來就是黑三以極低的價格把迪廳盤了下來,並且改造成現在的會所。”
蘇木認真的聽到這忍不住問道:“那跟阮縣長有什麼關係。”
段剛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一次我碰見阮縣長的秘書孟瑜行從惹火的後門出來,當時他喝的醉醺醺的,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皮箱,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裝好,皮箱往車上放的時候自動打開了,裡麵全是百元大鈔。”
“這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通過這幾個月的監視,我發現每個月的月底幾天孟瑜行都會去惹火,出來的時候手上都會有一個皮箱。”
“我這時才明白黑三一個刑滿釋放的人員,手底下除了一群小混混,不管從哪方麵都不如高修文,為什麼高修文最後還黯然離場。”
蘇木擺了擺手嚴肅的說道:“就算你看到了孟瑜行,也有可能是他個人行為或許與阮縣長無關呢。”
段剛看了看蘇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開始也這麼認為,所以我就在惹火的後門對麵樓上租了一間房子,晚上沒事的時候就去那裡盯著。”
“幾個月的時間我不止一次的看到阮縣長從裡麵出來,雖然他帶著墨鏡換了衣服,但是我還是能認出他來。”
段剛講完,蕭鵬的臉都給嚇白了,怪不得師傅不讓自己管這件事,怪不得黑三這麼囂張師傅都能容忍,自己好像給師傅惹了大麻煩。
蘇木沒有說話習慣性的用手指在茶幾上輕輕敲著,一旁站著的馮慶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他的腦子飛快的運轉,甚至有些興奮,如果自家縣長按部就班的往上爬很有可能會還要等幾年,可是現在一個巨大的機會擺在他麵前,隻要阮明下台,以自家縣長的人脈就有可能頂替阮明成為嶺西縣政府的一把手!
“現在惹火還在營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