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垮著的臉,何秋山又惡趣味的問道:“那你知道為什麼陳在意為什麼這麼積極嗎。”
蘇木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此時他隻能滿臉苦澀的看著何秋山,被他這麼一說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
何秋山看到蘇木被打擊的完全喪失了鬥誌笑著說道:“以前陳在意一直都是市委書記彭家因的人,但是卻跟彭家因鬨了矛盾,你知道是什麼矛盾嗎。”
蘇木此刻已經完全躺平了,不要臉的搖了搖頭一副你直接告訴我就行的模樣。
何秋山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當時彭家因想要把陳在意調到市裡財政局任局長,可是陳在意卻想要直接進市委常委,兩人在這件事情上發生了分歧,彭家因是想讓陳在意為他攥緊錢袋子,而陳在意肯定不想平調,所以從那以後兩人漸漸分道揚鑣了。”
“所以說,當初彭書記親自點將讓我去嶺西也是想膈應膈應陳在意?”
蘇木遲疑了一下問道。
何秋山大笑起來,他虛空用手點了點蘇木說道:“你不會以為彭家因是真的看好你吧。”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何叔這個人忒不地道。
笑完後何秋山恢複平靜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跟阮明和解,他上交申請調出嶺西,然後我跟你呂叔商量一下,把你運作到代理縣長的位置。”
何秋山仔細的看著蘇木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第二個選擇,拿著這些材料一查到底,把阮明送進去,得罪阮明背後的蔣天方,然後得罪畢勝利,雖然現在趙書記和畢省長在蜜月期,但是你根本拿不到縣長的位置,畢勝利就算為了他老領導的麵子也不會讓你上位。”
何秋山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看著蘇木,他很想看看蘇木會怎麼選擇。
蘇木沒有猶豫果斷的說道:“我選第二個。”
何秋山眼睛一亮打趣的說道:“你仔細想想不要意氣用事,如果你放阮明一馬,畢勝利肯定會買你個麵子,隻要他點頭,這個位置唾手可得。”
蘇木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何叔不用想了,如果我要靠跟這種不斷妥協的方式來不斷往上爬的話,我寧願一輩子都在嶺西。”
何秋山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如果是韋英軒的話他會怎麼選嗎。”
蘇木搖搖頭,對於隻見過一麵的韋英軒蘇木不是很了解,唯一給他的感覺就是話不多很和氣,沒有年少居於高位盛氣淩人的感覺。
“他會出賣陳在意,把這份東西握在自己手中,聯合阮明和他身後的力量,不用借助我們的力量輕而易舉的把阮明送到縣委書記的寶座上,把阮明推到前麵,他也可以悄然的坐上縣長的位置還不引人注意。”
何秋山冷靜的分析道。
“這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你做的到嗎。”
蘇木想了想坦然的搖搖頭說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更不想放過這種國家的蛀蟲。”
何秋山眼中全是複雜之色,如果以前有人問他或許他也會像蘇木一樣說出同樣的話,但是現在捫心自問自己會怎麼做呢?
自己會把方方麵麵的因素都考慮清楚,然後找出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最佳方案,把這些材料當成籌碼不斷的進行利益交換,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明白你現在是什麼處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