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誌河這幾天很鬱悶,在碰頭會上被蘇木毫不留情的折了麵子,等他跑到陳在意那裡想要把委屈說一說的時候,卻被陳在意一句,蘇縣長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給請出了辦公室。
行,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是壞人,我看到時候所有的人都鬨起來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削減獎金的通知發下去後果然如嶽誌河想的那般,下麵一片嘩然,有些基層的公務員跑去找自己的領導要說法,結果當然是被自己領導罵了回去,老子不比你委屈,你才少拿了多少錢,老子少拿的不比你多嗎。
不過要真說有誰鬨事,還真沒有,都不是傻子,能在這裡混的,都不是短視的人,誰會為了這點錢去鬨,萬一再被開除了怎麼辦,一頓飽和頓頓飽傻子才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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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越來越近,嶺西的疫情也被控製在可控範圍之內,這幾天常委會上一直在討論解除封控的可能性。
不過常委們分成兩派意見各不相同,有人說現在平靜來之不易,也有人說封控了這麼久人心浮動堵不如疏,既然嶺西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發現病例可以適當的解除封控。
連續兩天都沒有商議出結果,這種事就是陳在意也不敢獨斷專行,萬一他同意解除封控出現在大麵積的感染,這個責任他根本擔不起,已經有很多區縣的一把手因為這個做了檢討,甚至下台的也不少。
而蘇木則是同意解除封控的那一方,不過雙方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他也隻能儘力闡述表達自己的觀點。
就在縣委還在為解封和不解封猶豫的時候,縣城中很多小區已經關不住人們長了草的心。
小區不像村裡,在村裡你還能在院子中活動活動,天氣好的時候還能曬曬太陽,再加上冬天本來就不是農忙的時候,隻要有吃有喝,村裡的人過得還是很愜意的。
但是縣城中的小區不一樣,彆說自家單元門了,屋門都出不去,所以人變得浮躁也能理解。
當然出不去的也隻是普通的住戶,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某些人借著在政府中有點關係,很順利的就能拿到通行證,有的人也借著這次機會販煙賣酒狠狠的發了一筆。
惠發路街道辦事處下轄七個小區,近五萬多人口,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出現病例這讓街道辦的工作人員稍微鬆了口氣。
對於小區內那些私自下樓在小區遛彎的人也寬鬆了許多,當然想要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大爺,您就讓我出去吧,我爸今天必須去醫院透析。”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在門衛室對著保安哀求道。
保安還是原來的保安大爺,但是你大爺卻不再是你原來的大爺,疫情來臨之前看起來很和善的保安大爺也變了嘴臉。
“小孫啊,不是大爺不想放你出去,我也是職責所在啊,看到我胳膊上的紅袖章沒,我得對得起他啊。”
保安大爺指了指自己胳膊上寫著疫情防控的紅袖章,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
“那大爺能不能幫我往上彙報一下,我爸實在是不能等了。”
小孫焦急的說道。
大爺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那姿態如果讓彆人看到肯定會豎著大拇指稱讚,優雅實在是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