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梅來的很快,快到連街道辦食堂剛剛給她做好的滋補湯還沒喝就拉著副主任車廣川趕到了祥和小區。
陸大有通過窗戶看到張紅梅下了車趕忙低聲說道:“縣長,街道辦的主任到了。”
蘇木正捧著那本金瓶梅看的入迷,一旁的保安大叔則是欲哭無淚,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個電話就把街道辦的主任給叫了過來,這是縣裡的大領導暗訪啊。
他也不是沒想過把錢還給蘇木,但是他一有點動作,陸大有狠厲的眼神就像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剜來剜去,嚇得他不敢再有動作。
看到陸大有站在保安室的門口跟自己招手,張紅梅趕忙緊走幾步來到陸大有身邊低聲問道:“陸主任這是怎麼回事,蘇縣長怎麼突然過來了,還到小區這裡,您倒是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啊。”
陸大有苦笑著沒有說話,自己現在還在考察期呢,一個不好這個主任的位置弄不好就要換人,自己可不敢糊弄蘇木。
看到陸大有嘴角的苦笑,張紅梅也知道陸大有有難處,隻能朝他點點頭走進了保安室。
剛進門張紅梅的臉就紅了,這位蘇縣長也太......張紅梅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她整個人都麻了。
誰能想到一個縣長跑到小區保安室裡躺在搖椅上樂嗬嗬的看著金瓶梅,封麵上那半祼的嬌娘讓張紅梅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都臉紅了,當然是不是裝出來的臉紅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吧。
“蘇縣長您來了怎麼不提前打招呼呢,我也好早點過來向您彙報工作。”
蘇木不開口,張紅梅隻能先開口說話。
蘇木這才戀戀不舍的合上手裡的書,從搖椅上站起來說道:“我知道基層的同誌們都很辛苦,我下來走走看看也不想給同誌們添麻煩。”
張紅梅臉上露出了感動的表情。
“多謝蘇縣長體諒我們這些基層人員的苦衷,說實話最近這兩個月街道辦的同誌們每天都是連軸轉,加班加點任勞任怨,可是他們都咬著牙挺過來了,前天是我女兒的生日,我甚至都沒有時間給她打個電話說聲生日快樂。”
看著越說越激動,甚至有點哽咽的張紅梅,蘇木心中吐槽,還他娘的是個演技派,有這說哭就哭的演技還當什麼街道辦主任,你要是進了演藝圈,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嗬嗬,張主任再苦再累,咱們身為讜員乾部也得咬緊牙關挺過去,老百姓都指望著我們呢,我們要是撐不過去了,這全縣的百姓怎麼辦。”
蘇木溫和的安慰道。
張紅梅擦了擦眼角堅定的說道:“蘇縣長放心吧,惠發路街道辦一定會嚴格執行縣委縣政府下發的文件,打贏這場疫情攻堅戰!”
蘇木點點頭誇讚道:“好,張主任是巾幗不讓須眉,現在你們街道辦下轄的小區一共出現了多少病例,物資儲備的還夠用嗎,口罩防護服還有多少存量,消殺工作每天都在進行嗎,現在街道辦一共有多少個誌願者,每個小區派駐督查人員了嗎。”
“額。”
張紅梅被蘇木的話問懵了,她張了張嘴如同上了岸的魚,卻始終說不出話來,她哪裡知道蘇木問的這些問題,平日裡都是車廣川在操持,自己跟另一個副主任也不過是每天裝模作樣的問問情況,在鼓勵鼓勵他。
這樣也是她帶車廣川過來的原因,想著萬一蘇縣長萬一問起自己,就讓車廣川來回答。
可誰知道蘇縣長就像是看不出自己的窘迫一般,一直盯著自己等著她回答。
蘇木漸漸皺起了眉頭,過了許久他才淡淡的問道:“張主任你身邊這位是.....”
“哦哦,這位是我們街道辦的車廣川副主任,車主任自從疫情開始這一個多月都堅持奮鬥在一線,每天也就睡三四個小時,真正起到了讜員乾部的帶頭作用,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