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癲狂的張紅梅,蘇木不禁皺起了眉頭,在心中暗罵組織部長秦昊陽,這他娘的都是選的什麼乾部。
“張紅梅同誌,請控製自己的情緒,這不是在你家裡,在座的都是你的同事,不是你的出氣筒,有委屈你就說出來,但是彆搞人身攻擊!”
蘇木嚴肅的嗬斥道。
張紅梅把目光看向蘇木,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白臉縣長今天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枉費自己剛見到他的時候還頗有好感。
不過這個時候張紅梅也冷靜下來,她知道在這麼鬨下去肯定是自己吃虧,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開口說道:“蘇縣長我承認我在工作當中有失誤,但是我這個主任當不當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還有關於孫誌斌的事,我沒覺得我那裡有錯,像他那種刁民就該殺一儆百,要不然下麵這麼多小區我......”
不等張紅梅說完,蘇木聽到刁民兩個字就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怒斥:“張紅梅同誌,請注意你的用詞,什麼是刁民,孫誌斌隻是想為父親做透析,他有沒有跟那個保安溝通過,那個保安理他了嗎,要不是被逼無奈他會鋌而走險走到這一步嗎,這叫刁民嗎,這叫官逼民反,我不但認為孫誌斌沒有錯,而且我還得給他豎個大拇指,為了自己的父親我敬他是條漢子!”
“嗬,蘇縣長也請你搞清楚,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人情社會,情不能大於法,我們必須按照法律辦事,當然你蘇縣長有特權嘛,可以給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放了那個孫誌斌。”
張紅梅冷笑一聲譏諷的說道。
你個老娘們當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
蘇木冷冷的看著張紅梅說道:“張紅梅同誌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和工作作風已經無法擔任惠發路街道辦事處主任一職,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吧,街道辦的工作由車廣川副主任來主持。”
張紅梅輕蔑的一笑道:“蘇縣長我的去留不是你能決定的,我是縣委管理乾部,想把我免職必須在常委會上討論,然後由組織部發給我通知,你有什麼資格把我免職。”
蘇木點點頭看著她平靜的說道:“對,所以我隻是讓你回家休息,而不是把你免職,張紅梅同誌你現在情緒不穩定,不宜再繼續工作,聽從安排吧。”
“我要說不呢。”
張紅梅看著蘇木挑釁的說道。
蘇木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娘們撒潑,要是個男的在這裡跟蘇木叫板,蘇木也不能慣他這毛病,可張紅梅到底是個女同誌,這要傳出蘇縣長欺負女同誌,這名聲可不好聽。
所以蘇木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會議室的眾人,本來都低著頭瞄著眼睛看好戲的眾人看到蘇木的目光趕忙低下了頭裝鴕鳥。
“你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街道辦的工作由車廣川主持,聽到了嗎。”
“聽到了。”
“聽到了。”
儘管眾人聲音很小,顯然是不想讓張紅梅聽出自己的聲音,誰也不傻,萬一等蘇縣長走了,人家張主任再官複原職了呢,這小鞋還不得給自己穿死。
蘇木也不去管他們,而是看向車廣川道:“車主任你的辦公室在哪,咱們去你辦公室談談,讓同誌們都去工作吧。”
蘇木玩的這一手徹底把張紅梅給惹急了,她不怕蘇木跟自己掰扯,可是蘇木突然繞開自己可就讓她難受了。
這要是會議室的人都走了,她在這街道辦也就乾到頭了。
“蘇木,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嗎!”
張紅梅大聲喝道。
本來起身準備往外走的小頭頭們都停住了腳步,街道辦的人都知道自己主任有關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主任卻從來沒有跟彆人說過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