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來到了九月,往年九月的鳳頭山上那些野生的果樹雖然沒有人侍弄,但是果子依然壓彎了枝頭。
草地裡的螞蚱貪婪的吸食著晨露,養的個頭極大,放在往年這個時候漫山遍野的老人孩子拿著自製的網兜仔細的在草裡扒拉著,以期能捉上一網兜螞蚱,這可是一道美味的下酒菜。
但是今年鳳頭山的秋天不僅有肥美的螞蚱,壓彎枝頭的野果,還有施工隊機器轟鳴的聲音,放炮炸洞的悶響。
為了推進工期,陳勝傑找到蘇木,動用了極大的人力物力在路沒有修到伍家渠的情況下,把設備運了過來。
而隨之馬佩礦業公司也搬到了伍家渠租賃的一個小院中。
伍家渠鄉政府也曾邀請陳勝傑先到鄉鎮府辦公,但是卻被陳勝傑拒絕了。
在縣政府的時候他就覺得百般不舒服,為什麼,上麵的領導太多唄,這好不容易搬出來了,再客居在鄉政府算什麼事,看人臉色嗎。
此時正值中午,太陽憋足了勁散發著熱量,仿佛想延緩冬天的到來。
伍家渠的小飯館內,蘇木和陳勝傑相對而坐,桌子上一盤油炸螞蚱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酒是小飯館內五塊錢一瓶的地瓜燒,五十八度的地瓜燒,不柔不綿更彆提什麼香氣,入口就是一個字。
辣!
陳勝傑看起來比當秘書的時候皮膚黑了不少,精氣神比以前倒是好了許多身上也多了一股子領導的氣質。
“縣長我敬您一杯,要是沒有您我還在秘書科裡坐冷板凳。”
陳勝傑端起酒杯恭敬的說完,兩錢的杯子一飲而儘。
蘇木端起杯子陪他喝完笑著說道:“勝傑,幾個月的時間酒量見長啊。”
陳勝傑臉上露出一絲慌亂說道:“縣長,您知道最近我難免要跟外麵的人打交道,不管是工程還是材料什麼的免不了人情世故吃頓飯...”
“不用解釋了,我對你還能不信任嗎,做企業跟政府不一樣,吃吃喝喝免不了,不過一定要把握住一個度,我相信你能掌握好。”
蘇木笑著說道,這些話他是真心的,對於陳勝傑他也是放心的。
陳勝傑感激的點點頭,就在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號碼,陳勝傑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立刻把電話掛斷。
“怎麼不接呢,是不是有事,如果有事咱們改天再聚。”
蘇木貼心的說道。
“沒事,沒事,您這終於有時間了,咱們好好說說話。”
陳勝傑笑著說道。
蘇木點點頭道:“這次我過來是看看礦井的建設進度,十月一我要回閩南準備見一見她的父母。”
陳勝傑立刻驚喜的問道:“縣長您是要結婚嗎?”
“哪有那麼快先訂婚再結婚,這次回去我師傅陪我一起。”
蘇木擺擺手道。
陳勝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道:“婚姻大事秦老確實該跟您一起去,這樣才顯得重視。”
對於蘇木的家庭情況陳勝傑雖然不知道情況,但是也能猜出他跟家裡的關係不好,因為他跟了蘇木這麼久從來就沒有家裡人給蘇木打過電話。
當然這些事隻有他自己知道,對於領導的事,作為身邊人知道歸知道,但是嘴巴一定要嚴,這些事要爛在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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