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蘇木跟聞人融暉漫步在彆墅區的小花園中。
聞人融暉沒有說話,蘇木也隻能稍微退後他一步跟在後麵。
“小蘇你可知我為什麼會同意舒雅跟你在一起。”
聞人融暉突然開口說道。
蘇木想了想,就算有萬般理由,以聞人融暉的條件也不可能讓舒雅無名無分的跟著彆人。
“我覺得是叔叔心善,舍不得棒打鴛鴦讓舒雅傷心。”
蘇木試探的問道。
“滑頭,屁話。”
聞人融暉停下腳步,不滿的看了蘇木一眼接著說道:“我心善?蘇木我從十六歲輟學出來闖蕩社會什麼苦沒吃過,什麼路沒走過,那個時候為了賺錢正路走不通就想著走邪路,那些年為了賺錢雖然沒有做什麼錯事,但有時候也遊走在灰色地帶。”
蘇木跟在聞人融暉身邊一臉尷尬,更年期的老男人這脾氣確實陰沉不定啊,你說你跟一個政府官員說你以前為了賺錢不擇手段,甚至是違法,我看刑!
儘管心裡一直在吐槽,但是蘇木還是情真意切的說道:“叔叔也不用妄自菲薄,那個年代法律還不完善,有很多白手起家的人會鑽法律的空子,您能從身無分文建立舒心,到現在數百億的市值已經足夠所有年輕人去學習了。”
這句話仿佛搔到了聞人融暉的癢處,一絲得意的笑容從他臉上一閃而過,然後冷哼一聲,看了蘇木一眼。
聞人融暉背著手繼續朝前走去,蘇木隻能慢慢跟上。
“舒雅有沒有告訴你她小時候的事。”
蘇木搖搖頭說道:“舒雅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小時候的事。”
聞人融暉歎了口氣說道:“舒雅八歲那年靠著剛剛放開的政策我賺了第一筆錢,原本想著拿著這些錢再多拿些貨這樣利潤也大一些,可是舒雅的母親拿著這筆錢跟他的情夫跑了。”
蘇木愣了愣,怪不得一直不見舒雅提起她母親,原來如此。
此時的聞人融暉雖然語氣平靜,但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不過蘇木也能理解,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放在哪個男人身上也受不了。
更彆提是自己老婆拿著家裡的錢跟人家跑了。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為了賺錢我很少回家,也不怪她耐不住寂寞,這女人啊,心裡一旦荒了長了草,早晚是要出事的,我恨就恨她走的那天因為舒雅看到她跟情夫大包小包的出門,拉著她不讓走,她竟然狠狠的打了舒雅一頓然後揚長而去。”
說到這聞人融暉攥緊了雙拳,臉上再也不見半分儒雅之色。
他轉頭看著蘇木眼睛通紅的說道:“那時候沒有聯係方式,我們又剛到榕城也沒有親戚,舒雅就這麼無助的自己在出租屋待了四天,還是她的老師看到這麼多天沒來上學找到家裡有通過多方聯係我才知道了這件事。”
“你說我該不該恨她!”
蘇木默默的點點頭,這種女人確實該恨。
“從那以後舒雅就變得不喜歡說話,哪怕是麵對我也一副冷淡的麵孔,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要做些什麼,卻始終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