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兵走的很隆重。
當然走這個字隻是馬佩縣紀委的小科員心裡的想法,領導高升當然不能用走字來形容。
夏誌豪找何兵談完話在馬佩住了一晚,馬佩縣不僅縣委和縣政府的領導班子晚上全員到場作陪,就連政協和人大的幾個主要領導也悉數到場。
畢竟爹親娘親也不如這位組織部長親,因為他的桌子上可是擺著一頂頂的官帽子。
那一晚大部分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就連趙全勇和洪如海兩個平日裡自稱一身病的老乾部也喝的麵色通紅步履踉蹌。
更彆提這次的主角何兵了,晚宴進行到中場,在眾人的集火下,何兵就已經醉的眼神迷離,話都說的磕磕絆絆。
當他拉著蘇木的胳膊哭天抹淚的一個勁感謝的時候,在場的領導有人眼露譏諷之色,也有人眼含羨慕之情,恨不得拉著蘇木的那個人是自己。
畢竟剛才通過蘇木跟夏誌豪的交談就知道,兩人的交情很不一般。
這也讓眾人心中都悄悄起了小心思,憑什麼他何兵能入了蘇縣長的法眼,我就不行。
有幾個聰明的已經開始準備行動,畢竟前麵已經有人打好樣,自己按部就班的跟著走就行了。
這場酒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多,眾人喝的都很儘興,安排人把夏誌豪送到招待所被戲稱為天字一號房後,何兵也被自己的秘書何厚華給扶進了小車。
不過何兵卻沒有那麼配合,借著酒勁扒著車門繼續對蘇木表著忠心,還是王顯德跟何厚華合力才把他按進了車裡。
等到幾個主要領導包括蘇木的小車紛紛離去,招待所門口剩下的隻有一些副職,在一些富縣,這些個副縣長或者或者像孫德鵬一樣的副書記當然有辦法搞一輛專車。
但是在馬佩他們還沒有這個特權,所以眾人也隻能幾人坐上辦公室安排的幾輛小車一起離去。
而跟孫德鵬坐在一輛車的恰好是組織部長程前和宣傳部長吳豐。
由於往年經費緊張,馬佩縣城大部分街道上的路燈都變成了瞎子,白天不亮,晚上更不用想。
小車就這麼行駛在漆黑的夜裡。
或許是覺得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坐在副駕駛上的吳豐打趣的說道:“老何這次可算是起來了,聽說這次他去市裡的職務是紀委常務副書記,紀監委副主任,還括弧享受副廳級待遇。”
程前看著窗外漆黑的街道,聽著吳豐的話莫名的有些心煩意亂,他冷冷的說道:“哼,老吳是不是心動了,他何兵隻不過是跟在蘇木身後搖尾乞憐的小人罷了,莊永福的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小小的政府辦主任貪汙三百萬,你要說在彆的地方還有人信,在馬佩可能嗎。”
吳豐皺了皺眉,暗忖道,你**的心裡有火也彆朝自己發啊,我又沒惹你。
“話不能這麼說,莊永福十年前的事,你也有所耳聞吧,這個人也不完全是被冤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