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搞，計劃好的行程說變就變，哪有這樣的道理，這個蘇木他到底要乾嘛！”
機械廠總經理的辦公室內，曲光同一臉怒容，他緊緊握著拳頭，手臂肌肉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著。突然，他猛地舉起手來，狠狠地在茶幾上拍了一下。
“砰！”隨著這聲巨響，茶幾上的杯子被震得跳了起來，然後又滾落地麵，摔成了碎片。玻璃四濺，仿佛是曲光同此時內心憤怒的延續。
整個房間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氛，讓人感到壓抑不安。
“快點收拾一下。”
程雯柳低聲說道。
一旁程雯柳的小秘書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她跟了程雯柳快一年了，曲市長給她的印象一直是文質彬彬語氣溫和，她還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這可把小姑娘給嚇得不輕。
聽到程雯柳的話，她趕忙跑到牆角處拿著工具把地上的碎玻璃清掃乾淨。
“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人打擾曲市長。”
程雯柳又吩咐道。
小姑娘點點頭趕忙走出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
“好了，不要發這麼大的火嘛，他一個副書記你何必這麼重視，上麵不是還有孫書記扛著嘛，光同你可是有點失態了。”
程雯柳扭著屁股走到曲光同身邊坐下，依偎在他身邊安穩道。
“你不懂！”
曲光同皺著眉解開襯衣最上麵的扣子不耐煩的說道。
程雯柳伸出手輕輕在曲光同的後背上撫摸著，目光溫柔的看著他。
“雯柳，你不知道，自從蘇木來了陽治我就有一種感覺，我早晚會栽在這個人手裡，我們做的事你比誰都清楚，一旦被查出來我這輩子可就完了。”
曲光同低著頭使勁揪著自己的頭發有些痛苦的說道。
程雯柳本來還輕鬆的臉上露出了鄭重的表情。
“光同，這個蘇書記真的這麼厲害？”
曲光同苦笑著搖搖頭道：“黃觀潮知道嗎。”
程雯柳遲疑了一下問道：“省紀委書記黃觀潮？”
曲光同點點頭感歎的說道：“就算是黃觀潮，蘇木都不給他麵子，把他侄子黃謙給辦了，這還算蘇木手下留情，那個黃謙畢竟沒有進去，副省長韓卿鳴知道吧，就是馬上入常的那位，他的妹夫也是因為蘇木進去的，咱們西北省原來的副省長蔣天方的女婿阮明，更是直接被蘇木給送進去了。”
“你說就這麼一個人，如果他想要查我們誰能擋得住。”
程雯柳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儘管心中擔憂，她還是安慰道：“你也不用自己嚇自己，咱們上麵不是還有孫書記頂著嘛，你前幾天不是也說過了，孫書記現在靠上了畢省長，咱們要是出了事他能不管嗎。”
曲光同眼神有些悲涼的說道：“雯柳，你不懂，在你這裡我這個副市長就像天一樣，但是在上麵的那些人眼中我也隻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螻蟻，你真以為出了事孫書記會竭儘全力的保住我嗎，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程雯柳還是第一次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光同，要不然咱們收手吧，反正我們已經撈了那麼多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