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的書記恐怕差不多跟自己的兒子一樣大,能頂什麼用。
“對不起,蘇書記,廠子裡情況比較困難,已經差不多一年不能全額發工資了,職工們心裡難免有情緒,還請您彆生氣。”
曲光同看著程雯柳呆呆的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心中氣不打一處來,隻能無奈的出聲說道。
同時在心裡腹誹,剛才在門口不是挺能說嘛,不是把蘇木哄得很開心嘛,不是要一起單獨交流嘛,說啊,怎麼不說話了,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個**也就發騷的時候智商在線。
說實話蘇木今天隻是來探路的,他知道機械廠的情況很嚴重,問題很多,但是如果讓普通工人敢以下犯上,那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尤其是在華國,哪怕你給老百姓一口飯吃,隻要讓他吃飽,他就會無怨無悔勤勤懇懇的工作,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囯家的人能跟華國的老百姓比。
他們是出力的牛,是蒙著眼睛拉磨的驢,是勤勤懇懇被人騎的馬,甚至是地裡一茬茬任人收割的韭菜。
隻要他們能吃飽飯,在這個官本位的社會中哪有人敢這麼跟自己的領導說話。
如果有那隻能說明一點,已經把老百姓逼得吃不起飯了。
“曲市長這話說錯了。”
蘇木淡淡的說道。
曲光同一愣,沒聽明白蘇木話裡的意思。
“我是該生氣,但不是生他們的氣,而是生你的氣,你分管工業快兩年了,成立幫扶小組的時候雖然是孫書記親自掛帥,但負責主要工作的還是你。”
“三年的時間,陽治兩個國企沒有任何好轉,甚至是越來越差,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能把這些工人師傅逼到這種程度,在西北省的副市長中你還是第一個。”
“他們無非就是想有份安定的工作,每個月有穩定的收入,能讓自己的孩子吃飽穿暖,能給自己的老婆買件新衣服,能在自己父母病了的時候拿出錢來看病,但是這三年裡你做了什麼,市裡給你撥了那麼多錢都打水漂了?”
“你還勸我彆生氣,曲光同市長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是陽治的副書記,是讜員,讜永遠都會跟人民站在一起,我隻會跟你生氣,因為你無能,因為你讓百姓吃不起飯,我回去後會在常委會上提一下,你已經不能勝任副市長這個位置了。”
蘇木語氣平靜,但一句句話卻如同利刃一次次插在曲光同的胸口。
幾個工人麵麵相覷,他們剛才也就是話趕話發發牢騷而已。
這位年輕的書記說話怎麼嚴厲呢,不都說官官相護嗎,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不都是一團和氣嗎。
曲光同深吸了一口氣,今天蘇木來自己的麵子裡子可全都被他扔在地上踐踏了。
自己怎麼說也是副市長,是孫書記的親信,他怎麼敢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當著眾人的麵,蘇木可以訓斥自己,自己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著。
曲光同壓著心中的怒火寒聲說道:“蘇書記說的對,我確實能力有限,是我無能,但是兩個廠子的好壞也不是我一人造成的,是多方麵的原因。”
蘇木擺擺手道:“曲市長這些話留著去常委會解釋吧,這機械廠沒必要再看了,去紡織廠。”
蘇木說完便轉身走出來車間,曲光同咬著牙眼裡全是怒火看著蘇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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