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市長,有時候下麵的人有脾氣,或者說是對上級領導不滿,是常有的事。”
“工作當中,這種問題我已經見過很多次,我們不能一味的去抱怨下屬不聽話,卻忽略了自身的問題。”
“咱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做事先做人,做人先立德,有時候一味的霸道酷烈,以自我為中心,那樣反而讓下麵的人離心背德。”
王逸塵淡淡的說道。
蘇木習慣性的打開筆記本拿起筆在上麵畫了一個小人,小人舉著盾牌立於身前,無數支利箭朝著小人飛去。
蘇木又在他頭上畫了一個問號,如果吳彥沒有彆的手段,那自己也隻能親自下場了。
“王部長,您是組織部長,是管乾部的領導,那我問您,您是喜歡踏實肯乾,從不抱怨,安排好的工作都能保質保量完成的人,還是喜歡事事跟您對著乾,你說往東,他偏要往去的下屬?”
“王部長您跟唐部長一樣都是在偷換概念,吳市長行得正坐得端,市政府那麼多副市長,為什麼偏偏曲光同跟吳市長有矛盾,偏偏曲光同不聽吳市長安排?”
劉致遠看著王逸塵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逸塵一愣,立刻就要反駁,但是不如劉致遠嘴快,他接著說道:“不就因為曲光同背後有個好主子嘛,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那怕是吳市長對這條狗也得禮讓三分,要不然市政府那有他囂張的事。”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坐在最後麵的記錄員停下車直愣愣的伸著脖子看著劉致遠,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這位大爺昨晚假酒喝多了,這話的針對性也太強了吧!
蘇木也略帶驚訝的抬頭看了劉致遠一眼。
這位果然是吳彥手下的第一大將,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這要放在電視裡演的堂口中,怎麼說也得是紅花雙棍級彆的打手。
蘇木若有所思的看了吳彥一眼,開局就這麼激烈,看來這位也是急了,想要梭哈一次,一局定勝負了。
不過蘇木也能理解,韓卿鳴馬上就要來陽治,此時的他在省裡風頭正勁,成功入常後,他終於可以扛起韓係的大旗。
下麵依附在韓係這棵大樹下的眾人無不歡欣鼓舞。
如果韓卿鳴來陽治挾入常之勢,把兩個廠子後續的事定下調子,那可真就是回天乏術了。
以吳彥對廠子的感情,和他的執政風格,他不允許這麼大的國有資產就這麼落入某些人的口袋中。
所以今天借著自己要求召開常委會的機會,吳彥肯定要把兩個廠子以後的大方向給定下來。
孫雲舟目光深邃的看著劉致遠,他沒想到劉致遠會這麼**裸的挑釁自己。
他竟然把曲光同比喻成狗,而且是不聽話的惡犬,那自己是什麼!
“鐺,鐺,鐺。”
“劉致遠同誌,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辭,你這是在侮辱曲光同同誌,你這是在侮辱你的革命戰友!”
唐禹哲用手中的筆用力的戳著桌麵,看著劉致遠厲聲說道。
劉致遠不屑的看了唐禹哲一眼。
“呸!”
他朝地下用力的吐了口唾沫譏諷的說道:“我以有這樣的戰友而感到羞恥!”
“漂亮!”
蘇木暗暗在心中給他點了個讚。
接著在拿盾牌的小人身邊又畫了一個嘴巴占據身體三分之一的小人。
小人的嘴巴呈怒吼狀,飛過來的利箭全都被他吹落到地上。
“你...”
唐禹哲想要反駁劉致遠,一時卻想不出該如何反駁。